“才不是花手!”小太子的小演员生气说,“你怎么这么无知,把小五花和花手当成一种东西!我不教你们了!”
江挽低眼看着他,他记得这个小演员叫厍星辰。
“不教就不教,这么生气干嘛。”刚才那个说花手的小演员嘀咕,“不都是一样的嘛,还要分小五花和花手吗?”
“屁!”厍星辰脸色涨红,显然被气得不轻,他底子好,又上了妆,唇红齿白的,气得眼泪莹莹,马上就要掉小珍珠,梗着脖子执拗强调:“花手才不是小五花!你们不信、不信就去问江挽哥哥!”
听到江挽的名字,小演员们都僵了一瞬。
他们当然都知道江挽是谁。剧组里那个最漂亮的哥哥,还是那种有攻击性的漂亮,大咖,男主角,被所有人喜欢,虽然不爱笑,特别高冷,但他们都很喜欢他。
他们还是从厍星辰这里知道的江挽哥哥也会跳古典舞,但他们不想让江挽哥哥也觉得他们无知到把花手和小五花混为一谈。
太丢脸了。
有小演员看了眼身边的保姆车,发现竟然是江挽的保姆车,吓了一跳,尴尬地拉了拉小伙伴的衣袖。小伙伴面色通红,尴尬地憋出一句:“切。”
“这么认真干嘛?哈哈哈没意思,走了走了。”
小演员们结伴匆匆离开了,只有厍星辰梗着脖子还留在原地,脖颈都鼓起了青筋,还是气得不行,低着头不停抹小珍珠。
花手和小五花相似,但前者被打上了社会摇的标签,连带着后者也经常被误会,以至于不少专业舞者为之大动肝火。
厍星辰和他还算熟,江挽合上剧本,降下车窗淡淡叫了声:“星星。”
厍星辰听到有人叫他小名,抬头看见江挽,眼泪还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江挽哥哥?”
“上来。”江挽说。
厍星辰羞赧地擦干眼泪,上了保姆车,非常礼貌:“江挽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休息。”
江挽将手帕递给他让他自己擦眼泪,厍星辰偷偷闻了闻,鼻腔里充盈淡淡的冷香。
江挽哥哥的手帕都是香香的。
小孩才八·九岁,干净的眼眸亮晶晶,充满童真。
江挽弯了弯唇角,给了他一盒牛奶,用牛奶和手帕哄好了小孩。
厍星辰还是小太子的打扮,擦干了眼泪,将手帕叠好放在桌上,规规矩矩坐在江挽对面。
小孩没坏心思,但防不住这张手帕落到其他人手里。江挽将手帕收起来,轻声问:“你很喜欢古典舞?”
“嗯!”厍星辰用力点头,但下一秒,他明亮的眸子微微黯淡下去,小声说:“但爸爸和妈妈不让我学。”
江挽重新拿起了剧本,翻到之前看到的那一页,随口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我演戏演得好,我应该选择演戏,但其实我更想跳舞,”厍星辰语气失落,他看着江挽手里的剧本,忽然问:“江挽哥哥,你也觉得演戏比跳舞好吗?”
江挽手指微顿。
“你演戏开心吗,江挽哥哥?”厍星辰趴在桌上问,他似乎并不期待得到江挽的回答,自顾自说,“其实我一点也不开心。”
“舞蹈班的同学都在等我回去,唉。”小朋友苦恼,倒起苦水来小嘴叭叭个不停,“妈妈总是说我演完这部戏就可以跳舞,但是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没让我回去上课,我的软功都要退步了,到时候回去会被同学们笑话的。”
“妈妈不理解我,还让我向哥哥学习,但是我连字都认不完。”厍星辰有些伤心,他眼睛滴溜溜,看着坐在对面看着剧本安静听他说话的江挽,突然“啊!”了声,说:“江挽哥哥也会跳古典舞,那可不可以偷偷教教我?拜托拜托,我真的好想学!”
江挽停顿片刻,抬眸看着厍星辰,淡淡说:“我十年没跳了。”
厍星辰半知半解:“是因为很喜欢演戏吗?难怪哥哥可以演得这么好。好厉害!难怪妈妈要让我向你学习。”
八·九岁的小孩并不能理解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江挽原本不打算回答,但厍星辰一直看着他,他低下眼,过了会说:“算是吧。”
厍星辰抿了抿嘴唇,察觉到他的冷淡,小心翼翼说:“那哥哥现在后悔吗?”
江挽看着剧本上的方块字,写满了笔记的纸页被折起一只边角。厍星辰补充说:“对不起,江挽哥哥,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
“……”
“我回来了江哥!斯哈斯哈香死我了!”保姆车的车身却摇晃了两下,烤红薯霸道的香味伴随着小陶的声音传过来,他捧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看见车内的厍星辰“咦”了一声,“星星也在?”
厍星辰礼貌地说:“小陶哥哥好。
“哎哟,宝贝儿星星真有礼貌。”小陶笑眯眯说。
热气腾腾的烤红薯香气四溢,内瓤金黄流蜜,小陶把稍微大点的烤红薯掰开递给江挽,然后才将剩下的烤红薯掰开,分了一半给厍星辰,包装袋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