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比较早,潘云燕已经习惯了睡懒觉,黄叔也高枕无忧。
两人就没让司机送。
走街串巷的顺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穿进去,看到那些美女标牌,荆小强就反应过来:“礼合信商场,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孙子嘛,以前好多届的电影学院进修生,还跟了戏剧学院那谁学的台词功底,卧槽,为了拍个戏不至于吧,我跟你说,这孙子可飘了!”
白莲婷永远不输嘴:“你不也飘个嘛!”
结果事情就有这么寸。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楼里,等着维护秩序的几位广告公司员工连忙把他们让上去。
就看见李和信站三楼报社接待台边,见面二话不说就单膝跪下去抱拳:“服了!从今往后您说话!”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甚至二楼广告公司都上来不少好奇的客商,他这颇有古风的做派,一点儿不含糊。
白莲婷上楼就跳开不贴着了。
荆小强略微诧异:“怎么说?”
李和信抱着拳:“昨晚我是整个hk汇市唯一的重仓撤单,今儿早三点,日美之间的贸易协定正式签署,日元全面失守,大盘直接砸到了85块,托您的福,我还能站在这,现在跳楼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荆小强都楞在那里好几秒,有这么巧的吗?
一边伸手拉人起身,一边还是借白莲婷的手机,只有她开了国际长途嘛。
给中森打电话:“听说日元飙升爆仓了?”
中森嗨咦嗨咦:“今天早上所有的报纸全都是这个消息,罗桑你以前好像说过会有这种情况……”
荆小强主要是确认下:“你没炒外汇吧?”
中森懵懂:“没有,我们的钱全都在账上和地产上了,哦,对,希佑和理蕙的资金也全都按照纱希的要求,压在了事务所的账上。”
荆小强满意的收尾:“我尽快过来。”
中森欢喜的嗯。
挂上电话:“升值到82日元了,但这还不是尽头,有焦盆的签证吗?跟我去焦盆花坚挺的日元怎么样?”
李和信可能觉得他这个电话通天到什么地方得消息,还是日语。
佩服得鞠躬:“有护照,朋友那边马上能办签证。”
荆小强给白莲婷还手机:“一起呗?”
白莲婷想傲娇的拒绝,老子这个月电话费又好高!
但挡不住内心向往,身嫌口正直的嗯。
然后依旧懵逼:“日元升值是什么意思?”
荆小强简单解释:“焦盆的汽车、电器凭什么卖遍全世界,就是因为价廉物美,整个花旗的制造业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花旗逼着日元升值,一万日元的商品,以前到花旗卖七八十美元,现在得卖一百三十块,消费者就要掂量下值不值了,还是买一百块的花旗货吧。”
白莲婷忍不住小避开的……
美帝国主义真狠哪。
李和信直眼:“还有从这个层面去考量的吗?”
那必须啊。
二十年后回看焦盆的九十年代,就是这样悲催的被花旗拿捏挤兑的十多年,全世界行销的焦盆产收益,的确带来了焦盆国内的经济水平上涨,但随着金融泡沫,全都被挤给了花旗爸爸。
这是稍微喜欢谈天说地关心国际大事的大老爷们儿都知道的常识,更是酒桌上的谈资。
身在其中,当然只能根据目前的政策,见招拆招的猜度,不可能俯瞰历史长河的纵览。
荆小强也发现有点说漏嘴,只能呵呵:“我在花旗、焦盆都认识不少人嘛。”
李和信深深的闭了下眼。
如果说早上来感谢,他还觉得是荆小强要求他专注于表演的态度,误打误撞救了自己。
现在才知道,人家就好像在看蝼蚁。
看眼周围无数双眼睛,还是悄悄伸手拉了荆小强到角落低声:“昨晚我看阳总跟你那位老人家也认识,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这次的事情绝对小不了。”
这就是荆小强又不明白的了:“你跟那位不熟?”
李和信解释:“我从去年就开始炒汇,直接在hk有交易经纪,他们是今年年初才来亮马桥酒店开交易大厅,你知道这种事肯定要上面点头许可,也有不少人家在参与,绝对不会破100日元就是他们的专家反复强调底线,这次赔大了,我听说有几个部委把老本儿都放进去了。”
卧槽,这真的大条了。
外汇呀。
这年头多么珍贵的东西。
各种企业一分一毛的辛苦赚回来,却在汇市上化为乌有。
荆小强不敢想,但也不敢说,他本来就不懂,只是后来世人皆知的日元升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