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文化生活,让他们随便几本传统名著、武侠小说都能视若珍宝的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简而言之就是比之前能接触到更多文学作品,又没hk青年直接拥抱欧美语言放弃传统文化的全无底线。
荆小强都倏然而惊,他知道理解的时代感是另一种说法。
但没想到黄叔感受到的分水岭在这里,如果错过这一档对传统文化的保护延续,这一代词曲人也彻底拥抱欧美音乐文化,没准儿也会步上hk词曲人的后尘。
二三十年后港台歌曲怎么样,他不是很清楚,但起码没有八九十年代的辉煌,似乎就那么一两个人在独木支撑。
先听黄叔说:“古诗词离开音乐后实际上死了一半,明清诗歌写得再好,那个唐诗宋词的味儿没有,音乐的味道没了,诗词本来都是要唱的……”
边说边演示直接套曲调演唱诗词,大学生们眼睛好亮。
音乐院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么过于抬高美声、古典音乐,要么着重强调民乐、民族唱法。
学术味儿,多过了这种踏踏实实的音乐人论述。
大黑板前的老神仙,就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的上下五千年信手拈来:“乐府诗最早就是音乐示范的意思,风雅颂全是歌唱,干活的时候唱,恋爱的时候唱,走路的时候长,迎送客人的时候唱,孔子先生本人也是位音乐家……”
好学的大学生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没有流传下来呢?
黄叔解释:“战火离乱只是诗词音乐流失的一个主要原因,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年代太久,字词发音的变化太大,古代的音乐配不上后来人的发声,乐词错位越来越严重,比如江阳韵的七律是一种曲调,发花韵的七律是另一种曲调,隋唐近体诗的律和绝,实际上说的都是乐曲的格式,律长绝短,绝按照今天的说法,应该就是只唱律的主旋律部分……”
说着就起了个调子,要荆小强唱《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
这个不难,可他还要求:“在大唐这叫阳关三叠,意思是不光连唱三遍,还得一次比一次调高……”
得咧,没有荆小强这高音能力,还真唱不上去。
黄叔还解释因为唐朝有胡人的血统进入,就类似于今天蒙古话发音导致蒙古民歌偏调高,所以唐诗都是高音歌曲。
或坐或站挤满了大学生的空间里,随着荆小强的示范歌声,仿佛都回到了那个关外苍穹凄尽的天地。
不由自主的徘徊徜徉在那个诗歌的世界里。
白居易是那个时代最流行的歌星,唱着容易上口。
王维是音乐大师,李白的主要是飘零感十足,鬼气森森,老杜的最难听。
讲完历史,讲技巧。
这更是让黄叔气得不行,譬如现在的小年轻,歌词不讲押韵,一旦押不住就生硬的转韵吟唱。
“没有谁规定我们写词,一定要押韵,但押韵的存在自有道理,押了韵,歌唱起来才好听,才有韵律上的美感,这都是我们几千年来,从生活中提炼出来,慢慢积累成文法技巧的东西,学不会就乱来,还说是玩个性,于是写出来的歌词,既不好听,又不容易记,歌词都没人记,哪里会有人唱你的歌?”
滚社青年们骇然四顾,都从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伙伴们眼里看到了狂喜。
大家上路了呀。
怎么写歌?
音乐学院有作曲系科班捣鼓,填词却大多是非音乐专业。
但就像中文系、文学系出不了什么文学巨匠、著名作家,歌曲写作技巧研究再多,也堆砌不出来几个大师。
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吃天赋。
古往今来那么多歌星大家,写的唱的其实都是吃天赋。
有天赋的人仿佛就是天生知道该怎么写怎么做,最多只是专家稍微点拨下用什么体裁,怎么适应潮流跟规则。
稍微跟着学学入行,剩下都是靠自己天赋琢磨。
从未听说过有这么大规模的作曲填词科普讲座,水平又高得让大家受益匪浅。
很显然,这场朝雨就如同轻尘般撒进无数人心里,像散播的种子那样四处成长。
原本只是野蛮生长的滚社创作,这下有了一个至高的标杆跟榜样。
无数年轻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还忙着记笔记。
其实不用,荆小强从头到尾唱了十多首各种歌曲,完美充当了无情唱歌机器来配合教学。
完场的时候才传递好消息:“大家不用忙着印证抄笔记,先体会感受,我们有做录像带回头按照学校发到滚社,目的是什么呢,让更多人参与学习……”
其实高手们写歌,也不是首首经典出彩,也有一定的废品率。
但荆小强的思路就是我们不是人多嘛,只要人人都会写歌爱写歌,千人、万人里面总有暗藏天赋被激发出来的佼佼者。
哪怕就像《加州旅馆》那样,乐队穷其一生也就这样一首脍炙人口的顶尖歌曲。
这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