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对早已熟能生巧的林远秋来说,简直太简单不过。这不,不消两刻钟,他就把菩萨的脸给画了出来,然后是观音菩萨头顶戴着的佛祖像,这是观音的恩师,戴在头上以示敬意。
等画好了头部,再画纯素白衣,接着是观音持着念珠的手。
一旁磨着墨的吴公公,看到林远秋手中的妙笔仿佛有如神助,很快就把一尊栩栩如生的观世音菩萨画到了纸上。看呆了的吴公公,手指伸进满是墨汁的砚台也全然不知。
吴公公自然不知道这是能让菩萨更显立体的素描画法,只觉得画上的人儿好似活了一般。
吴公公的惊叹声虽不大,可御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在御案上批阅奏折的景康帝自然听到了。
这让他不禁有些好奇,很快起身走了过来。
毫不意外,等景康帝看到书案上的菩萨图时,眼里除了惊叹,已没了其他。
只见画中的观世音菩萨,无论在着色上,还是面部慈愍众生的神态,都可以说无可挑剔。再加上线条的流畅,以及娇憨可爱的善财和龙女,都让景康帝对这幅画喜欢非常。
毋庸置疑,凭着如此出色的画工,林修撰绝对能挣出买屋宅以及庄子的银子来。
······
今日算是林远秋在皇宫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等他回到家中,已差不多申时。
林三柱等得有些着急,见到儿子终于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为何会这般担心,还是因为周兴告知他的话。
今天林三柱去了周家,在看望春燕的同时,就听周兴说起了最近京中发生的事,从而知道了前段时间京城中的紧张局势。
“你周叔时常会去茶楼坐上一坐,今日爹听他说,如今那茶楼里可少了不少吃茶聊天的客人,想来这是担心会说错了话,都窝在家里不敢往茶楼去了。”
想了想,林三柱又说道,“我看咱们还是早些回石洲府的好。”
林远秋知道他爹在担心什么,这是怕圣上万一有个什么事,京城又乱了起来。
想到这里,林远秋压低嗓音说道,“爹,圣上看着精神还不错,咱们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皇上身体无碍,林三柱总算稍稍放心了些。
······
第二日,才吃了早饭,春燕和春草就满脸是笑的回家来了。
姐妹俩把家中的孩子也一并带了过来,春草在今年五月生下了二儿子,和春燕一样,如今也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见到了哥哥,姐妹两个都非常高兴,三年未见,兄妹三人可有不少的话说。
今日春燕春草除了过来看望父兄,另外就是送这两年庄子上的收入。
“爹,这里是卖柿饼的银子,三百八十两,加上卖兔子的五十二两,一共四百三十二两银子。”
林三柱接过,而后从中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往春燕春草手里一塞,“喏,这银子你们俩收着。”
春燕和春草怎好意思收呢,两人忙推辞着不要。
林三柱瞪眼,“没有你俩帮着操持,哪还有柿饼的收成,拿着!”
说罢,林三柱把银票强塞到两个闺女手里,“这是你们应得的。”
林远秋也开了口,“爹说的没错,没有妹妹们领着家中仆人帮着做柿饼,哪来这些进项。”
听哥哥这么一说,春燕春草没再推辞,各自把银票收了起来。
对了,她们还带来了侄儿的周岁礼呢。
“哥,这是给宝儿的周岁礼。”
林春燕和林春草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春燕的是一只金项圈,还有几套亲手做的衣裳,春草则是一把金锁,另外也是衣裳和鞋袜。
随后两人又各自拿了一只锦盒出来,打开盒盖,里头是一支花簪,金花瓣、金花叶、金花蕊,整一个金灿灿的。
林远秋很快认了出来,盒子里装着的,正是自己考中状元参加琼林宴时,佩戴的状元簪花,当初自己分给妹妹们当了陪嫁。
“哥,这对状元花簪给宝儿吧,望他日后也能如哥哥一般,一举得中状元。”
说到这里,春燕和春草眼里满是感激,当初出嫁时,这一对状元簪花可让她们在婆家挣了不少的脸,也让婆家人对她们多了不少的尊重。
如今哥哥有了儿子,自然得让小侄子把这对簪花传承下去,毕竟这可是哥哥的荣耀,也是她们林家的传家宝。
林三柱明白闺女们的意思,他点头把锦盒接过,看着金灿灿的花枝,很快想起狗子中状元那日自己满心的欢喜,再看看眼前懂事孝顺的儿女,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时,平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公子,圣旨来了!”
啥,圣旨?
林三柱睁大了眼,好好的怎么突然来圣旨了?
林远秋也有些纳闷,昨日也没见圣上有要给自己下圣旨的迹象啊。不过以昨天圣上对自己的赞不绝口,今日这道圣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