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也一样,特别是老林头,这可是远秋的第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有啥事才行。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听到曹妈那句少奶奶怀孕后,林远秋已分不出心思去留意曹妈脸上的笑容了,只以为人家气喘吁吁过来喊自己,定是钰柔出了啥事。
再想到今日钰柔可是坐了一整日的马车呢,是以心中着急的林远秋,迅速起身后,就飞快往后堂跑去。
见状,钟荣和林三柱也追了上去,还有钟锦安和钟锦华。
等林远秋到了后堂,看到妻子安然无恙地坐在方桌前,看着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钰柔,你没事吧?”林远秋开口询问。
见儿子过来,冯氏忙道,“远秋,你快去问问看驿站里有没有郎中,钰柔得找郎中看看才能放心。”
平安正候在门口,一听这话,撒腿就往外跑,“公子,小的这就去问。”
原本以为不管有没有大夫,平安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岂知一直过了两刻钟,才见他领着一个揹着药箱的老者过来。
让人等在门口后,平安进来禀报,“公子,这是这边村里的大夫。”
驿站一般都建在城郊,站内除了驿丞和十来个驿卒外,剩下的就是几个喂马的马夫了。至于看病的大夫什么的,那是肯定没有的。是以,在听到知州大人需要大夫后,驿丞忙让驿卒领着平安去村里叫人了。
听到是给女眷看病,老大夫打开药箱,很快从里头拿出一块薄薄的丝帕来。看这副架势,显然人家已不是头一回来驿站给人看病了。
钟钰柔把手伸过去,一旁的柳叶拿过丝帕盖在自家小姐的手腕上。
老大夫抬手开始把脉。
指下如珠走盘,且脉搏有力而回旋,正是喜脉。
不过到底是给官夫人瞧病,为了谨慎起见,老大夫又重新把了一遍脉,待确定无误后,才躬身朝一身官服的林远秋道喜,“恭喜大人,夫人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三个月?
已有三个月啦?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包括林远秋在内,眼睛都睁得老大。
就是钟钰柔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她明明才两个月没来癸水,怎么就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呢?
不过,想到自己来癸水都在月初的时候,按这样算,可不就是快三个月了嘛。
冯氏按住自己快蹦出嗓子眼的心,朝老郎中问道,“大夫,我家儿媳有无大碍,要不要开几副保胎药服用。”
老大夫摇头,“这倒是不必,方才老夫把了脉,少夫人脉搏强劲有力,可见胎儿与孕妇,都是十分康健的。”
是药三分毒,好好的,老大夫自然不建议服用汤药了。
听了大夫的这番话,林远秋才安心了下来。既然没了担心,那么剩下的就是喜悦了。
想到再有半年多,自己就可以抱上一个软乎乎的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林远秋心里是忍不住的激动,他握住妻子的手,感激道,“钰柔,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
听到女婿贴心的话,钟荣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话说心疼自家闺女的女婿谁都喜欢,钟荣也一样,他还是那句话,自己命真好,居然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远秋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上床睡觉时,都未减弱半分。
对着自己的孩子,更是各种操作,一会儿摸着钟钰柔的肚子,与胎儿说着话,什么宝儿我是你的爹爹,听得钟钰柔差点笑岔气去。
一会儿又把耳朵凑到钟钰柔的腹部,说是想听一听孩子的心跳声,结果只听到一阵“咕咕”的肠鸣,这是肚子饿了?
钟钰柔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晚饭时因觉得有些反胃,她没吃几口饭菜,所以这会儿肚子饿是肯定的。
林远秋抬手摸了摸妻子的额头,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想来是咱们宝儿饿了,你等着,相公这就给你煮面条去。”
说罢,林远秋当即卷起衣袖往驿站厨房而去,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只是等他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出门在外果真不方便,这不,厨房门上正挂着一把铜锁呢。
最后,等喊来驿卒开门,再把面条做好,钟钰柔已经睡着了。
……
为了稳妥起见,林远秋还是决定在驿站多停留一日,而后去县里找来了大夫。
大夫把过脉后,与昨日老郎中一样的说辞,那就是胎儿和孕妇都很康健,现下无须吃药安胎,至于怀孕的月份,也是快三个来月了。
冯氏和吴氏一听,终于放下了心。
都说有备才能无患,林远秋还是让大夫给开了几副安胎药,接下来他们一直都在路上呢,真要有什么,大夫可没这么及时。
接着,林远秋和岳父,还有镖师们又重新商议了路程,把原先每隔三天休整一日的行程,改成了每隔两天。
反正离到任的规定日期还有四十六天呢,在时间上是绝对充裕的。
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