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然后脚尖往地上点了点,“爹,儿子在这里埋了银子。”
“啥!银子!埋埋埋了银子?”
林三柱蹭的一下站起身,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嗯嗯,林远秋点头,随后轻声说了银子的由来。
等听到埋着的银子有两万六千两时,林三柱惊的只差一蹦三尺高了。
这天晚上,林三柱基本就没合眼。
是以第二日直接顶上了一对黑眼圈,然后就是待在那间埋了银子的房里,不愿往旁的地方去,深怕屋里的银子被人知晓了去。
林远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暂时不说这事了。
好在两日之后,林三柱恢复了正常,并对林远秋说道,“狗子,不管有多少银子,咱们都当没这回事儿,对谁都别说。”
这银子来路可不正,若被别人或是官府知晓了,自家狗子说不得会有麻烦上身。
林远秋点头,他肯定不会说。说实话,要不是对爹的信任,这事他绝对一个人埋在心里。
……
三天的假期转眼过去,很快林远秋又回了国子监。
虽考了会试,可只要没离开国子监前,该上的课业还是得继续上的。
只不过不论是助教还是学子,这段时日的心思都系在还未出来的榜单上。
于助教而言,自然想知道自己教出的学生考得如何,而这里的学生,指得正是助教们自己收做弟子的那些。
至于国子监里的众学子,除了忙着讨论会试的考题,剩下的就是对自己此次能否中榜的焦心了。
这其中不乏有些学子,关心自己的同时,又分析起其他有潜力的同窗来。
特别看到那几个平日学识优异的同窗,都满脸自信时,更是把榜单前十位的人选都给排出来了。
毋庸置疑,会元肯定是丁德进,没看人家这几日走路都带风吗,想来考得不错才是。
别说,这次会试丁德进确实考得不错,那日出了贡院后,他就把自己的解答全说给老师听了,当时乌静先生直接给了一个“可”字。
这让丁德进欣喜非常,原本清冷的脸上,笑容都多出了好多。
相较于同窗们的“忙碌”,林远秋的忙碌体现在了画纸上。
如今不用备考,自然多出不少可画画的时间来,趁着下午半日以及晚上的空闲,林远秋画了不少的画,单独的菩萨画像,五联的炕屏画,还有大写意的水墨山水也画了些。
待林远秋把这些画作送到四方斋时,朱掌柜自是喜不自胜的。
……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会试放榜的日子。
许是考生实在太多,怕会生出状况的缘故,今年的放榜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往年众举子可自行去贡院,或是在客栈等着喜报上门。
而今年却只能待在客栈里了。
前几日衙门就出了告示,凡参试举子不得前去贡院探榜,只就近听榜就是。
林远秋能理解朝廷的做法,五千多人可不少,不说人挤人会出现踩踏,就是有坏人趁乱混入其中,一时都难以分辨。
这可是一朝之都,再怎样谨慎都是应当的。
与其他在客栈或则在家中等喜报的举子不同,国子监众学子的等喜报地点就在国子监内。
卯时三刻,通往贡院的鹏程路上就多了好些戒严的兵卫。
国子监离着贡院并不远,辰时刚至,静候在太学门处的众学子就听到了有炮声响起。
“这是开始放榜了吧?”
人群中的一声轻喃,让大家原本提着的心顿时到了嗓子眼。
林远秋也一样,此时他的心也是怦怦直跳,寒窗苦读十余载,今日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怎可能淡定的了。
相比起林远秋他们,坐在对面的助教们,就要从容了一些。
再过了一会儿,众人就看到祭酒大人和司业大人也往这边过来了,这是听到了放榜的鸣炮声。
众学子忙俯身行礼。
太学门前头还有一道集贤门,待大家站直身子,正准备感叹一声祭酒大人也过来听榜时,就听到前方有嗒嗒嗒的跑步声传来。
这是送喜报的过来啦?
众人抬头,就看到一名身穿皂服的官差往集贤门冲了进来。
许是为了衬托今日是个大喜日子的缘故,林远秋看到,那官差身上的皂服还是崭新的。
过了集贤门后,官差就举着手中的喜报,高声喊唱了起来,“喜报喜报,恭贺张成永张老爷喜中会试第二百七十八名!”
会试唱榜是从后往前唱的,听这名次,看来今年会试的录榜人数不到三百了。
与官差的喊唱声相对应的,则是人群中的一声惊呼,而后林远秋就看到,一位约摸三十五、六的中年学子满脸喜色的走了出来。
官差见状,忙快步上前,“小的给张老爷道喜了!”
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