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挑挑邻居,像那些喜欢学舌或八卦的尽量要远离,不然像汪教谕这样,家里有些啥事都被人家趴在墙头上看,而后又当成笑话似的传得到处都是,到时可就丢大脸了。
再想到今日早上汪教谕脸上的抓痕,林远秋和周子旭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哪是知府家的千金啊,恐怕市井泼妇也不过如此吧。
都说娶妻娶贤,所以林远秋和周子旭觉得,要擦亮眼睛的可不止买房子的事。
收拾好笔墨,三人出了八方茶楼。
乡试在即,林远秋和周子旭准备把心思全都放在认真温习上,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就暂时不过来这边了。
这两年,在茶楼里收集信息的事,林远秋和周子旭一直没有停止过。
有时隔上一日,有时每日都来,而那些被两人仔细分类后再记录在册的资料,足足有二十多本。
这其中,包括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等等等等。
这也让周子旭吃惊不小,当初他只是觉得码头这边外地客商络绎不绝,肯定能听到好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涉及面会这么广,却是他怎么也没预料到的。
林远秋同样惊讶,也特别因为商贾们时去时来、来去不定的性质,有好些旁人不敢多议论的话题,在八方茶楼这边,他们也时常能听到。
毕竟都是些卸了货或者装了货起锚就走的行商,等下回再过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有些事说了就说了,再想找说此话的人,上哪儿去找啊。
再说,大家相互之间都是有默契的,话题从茶楼开始亦在茶楼结束,出了这道门,除了各奔东西,剩下的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使得林远秋和周子旭除时事外,还听到了不少官员的秘辛。
包括后院的,还有族中子弟仗势欺人的,甚至连朝中站队的事也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让林远秋和周子旭佩服的同时,也对商贾们的本事有了更新的认知。
……
整理好了资料,接下来当然是背诵了。
几乎每天早晨,等两人从跑马场练过骑射回来后,就会捧起册子一遍又一遍的记读。
而背诵时,两人也从不“厚此薄彼”,但凡记录在册的资料,不论是屯田的,还是水利的,亦或是旱涝、工程、运输、官办等等这些,全都一五一十的背了下来。
两人的宗旨都是,不管能不能用到,反正把这些讯息存在脑子里以备不时之需,就肯定错不了。
何况,如今他俩写出的策文,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只浮与表面,和空洞无物了。
这就是有了实质性积累的缘故。
两人也试着参照闱墨制义上的一道道论题,写出一篇篇自己的策文。
结果发现,不但能快速确定好主题,且在谋篇布局和细节填充上,都不再似以往那般费劲。
这让林远秋和周子旭欣喜不已。
看来只要辛苦付出了,总会有收获的。
……
想到自己书箱里的那些画作,林远秋特地抽空去了小胡掌柜那儿一趟。
接下来自己可有一段时间要忙,所以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他得把画好的画给人家送过去才行。
自小胡掌柜铺子里的炕屏花样卖出名气后,这两年,林远秋接到的订单中,有一大半都是四联幅的炕屏。
虽一开始在绣布上作画没纸上流畅,可画的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再画起来就习惯了不少。
且比起四尺对开的菩萨画像,三尺单条的屏条要小上许多,尺寸小了,画起来自然就省时多了。
所以二十两一副的炕屏花样,有时只花两个时辰,林远秋就能画出一套。
也所以,这两年下来,林远秋论语书里的银票又夹了不少。
而那些零零散散的小面额,林远秋也已把它们换成十几张五十两到一百两的银票了。
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都说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每次只要打开论语书,林远秋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
……
今年乡试的时间依旧定在八月初九这日。
从七月初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学生离开府学前往了郡城。
有几个甚至才六月底的时候就出发了,之所以要提前这么多,自然是为了能早些住进好客栈的缘故。
今年参加乡试的考生比三年前要多出不少,人数多了,客房肯定紧张,别到时只能住到离贡院很远的客栈。
显然林三柱和周兴也是这么想的。
特别是林三柱,想起上回自己和狗子两人只能赁房子住。
且因着单独居住,担心会错过与考试相关的有用消息,是以林三柱还会时不时去客栈大堂打探。
不但费时还费力。
所以这次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早些过去才行。
是以,七月才过了六天,林三柱和周兴就从横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