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唰”的一下,在众人习以为常的目光中,跑出了被狗撵的速度,这一跑,就直接跑回了三房。
哎呦,我的扫把呢,吴氏站起身,四处找着大扫把,她非得好好修理这糟心玩意一顿不可,居然一点商量都没有,就花了这么多银钱出去。
可是,等吴氏眼睛扫过桌底下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咦,我的猪肉和猪脚哩?”
一听这话,众人忙也往桌底下寻去。
对哦,猪肉和猪脚呢?
“大嫂二嫂,你们闻到肉香没有?”说着,冯氏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对,绝对是肉香没错。
听冯氏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确实有股浓浓肉香传来,好像就在灶房的方向。
吴氏提脚往外走,屋里的人,除了老林头,其余都跟了过去。
周氏和刘氏心里突突的,心说皮娃儿总不会把肉给煮了吧?
冯氏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家狗子可不是个嘴馋的。
结果冯氏还是自信过了头。
这不,一行人快到灶房门口时,就听到了几个孩子的说话声。
林远槐:“嗯,我尝着咸淡刚刚好,狗子弟弟,你可真能干!”
林远柏有些迫不及待:“快让我尝尝,快让我尝尝!”
春燕也喝了一口肉汤:“哥哥你好厉害啊!”
春草嚼着肉:“真香,好好吃,哥哥好厉害!”
林远秋:他不接手能行吗,真让三哥四哥一把盐巴撒下去,咸死个人不说,挨揍是百分百的。
可就算这样也没免了罚,为免自家儿子挨更大的揍,周氏跟刘氏一人拎着自己小儿子的耳朵,问他们下次还敢不敢了。
吴氏不吭声,手里拿着柴火棍,想听听他俩怎么说。
林远槐,“娘,我想吃猪肉。”
而林远柏很光棍,“娘,买都买回来了,干嘛不煮着吃啊?”
吴氏气恼,哼,做错了事情不知认错,还要狡辩,该打。
于是,林远槐和林远柏,屁股上各挨了一棒。
两人咬咬牙,没哭,哼,娘们家家才哭哭啼啼呢。
冯氏见气氛都烘到这里了,自己要是再不动手的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何况看这情形,自己儿子还是主谋来着,于是一咬牙,也一把扯过自家狗子的耳朵道,“说,干嘛把猪肉给煮了?”
前世还从没被扯过耳朵的林远秋,今天也算头一遭了,再看了看吴氏手里的柴火棍,打到屁股上肯定很疼。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所以,林远秋想了想,而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再看向吴氏,道:“奶,孙儿见爷爷,还有大伯二伯这几日挖地这么辛苦,只以为爹爹买肉回来就是想给他们补补身子的,所以就帮忙煮了。”
众人:这娃儿可真懂事啊!
林远槐和林远柏:他们以后得多跟狗子弟弟学学,这样可以少挨揍。
……
第二日,依旧和昨日差不多的时辰,林三柱坐上了去往镇上的牛车。
今日背着的包裹可比昨日要大了不少,这不,昨晚打包时,冯氏特地给多加了层包袱皮,免得到时不小心散开,而弄脏了绣品,毕竟这里可是五两多银子呢。
是的,昨晚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已经把剩下的绣品还能卖多少银子给算出来了。
四十六个笔袋,五十二哥扇套,三十六只钱袋,还有二十五个荷包和二十二方帕子,再加上二十双鞋垫。
一共还有五两三钱又六十文的进账。
吴氏只差拎着林三柱的耳朵再三嘱咐了,要是明日再乱花银子,小心回来老娘收拾你。
林三柱连连摇头,他保证不乱花,“娘,明日是不是就要分银子了啊?”
吴氏翻了个白眼,转身,给林三柱一个后背,懒得搭理这掉进钱眼里的糟心玩意。
等林三柱到达书肆时,高掌柜已经在候着了,看到林三柱过来,忙连人带货引进了后堂,接着就迫不及待看起绣品来。
嗯,不错,等高掌柜看到又多了许多新鲜字样后,忍不住连连点头。
昨日他把绣品摆出来后,立马就卖了三只笔袋、五个扇套,荷包和钱袋也开张了,还有他以为肯定不好销的鞋垫,居然一口气卖出去了六双,而那位买了鞋垫的书生,还一个劲的打听有没有其他寓意好的,若有的话,他还想再买。
且在这些绣品的带动下,店里文房的生意也好上了不少,光是昨日一天,就收了二十多两银子,都抵得过先前两三天的进账了。
看着摆得满桌的绣品,高掌柜心想,自己是一股脑全摆出来卖好呢,还是细水长流,每日摆个十来件出来。
点清了货,结好了账,高掌柜邀林三柱坐下来喝茶,“林老弟,日后家中又有绣品做好,尽管送过来就是。”
林三柱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林三柱本还想提一提签长期供货契约的事,可都说上赶子的不是买卖,既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