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送来的信件。”
子恒接过来信件一捏很厚实,“我这里很乱,实在没地方招待将军。”蕦
韩辰辉只是来送信,环顾一圈后,“你这里的东西不少,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厚实的衣物用不上了。”
子恒边拆信边道:“我只带两个箱子离开。”
韩辰辉也有事情要忙,又说了两句话才离开。
子恒看起了信件,母亲确认了舅舅的身份,同时让他安排舅舅回南方,信上还说外祖母与新舅母已经到了瑞州港口。
子恒,“”
所以舅舅和外祖母不愧是亲母子。
这封信是杨兮赶路时写的,信上并没有水氏离世的消息,只是透露了水氏病重的消息。蕦
子恒见信上没多提舅舅,外祖母也没占多少笔墨,信上最多的是父母对他的叮嘱,最后结尾写了为他骄傲。
子恒太了解自己父母了,父母对亲舅舅失望极了。
子恒没急着去见亲舅舅,这些日子舅舅十分老实,甚少走出帐篷,一直安安分分在帐篷内养病,昨日见面,舅舅脸上长了肉,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错。
下午,子恒才去见舅舅,他并没有拿母亲的信件,撩开帐篷帘子,只见舅舅正在写字。
杨展鹏心不在焉,他的眼眶有些发青,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先是梦到了父亲一脸怒容,后是梦到母亲想掐死他。
子恒走近一看是经文,扯了扯嘴角,“舅舅还懂经文?”
杨展鹏猛然抬头,这才发现是子恒来了,他有些想掩盖笔迹,伸出去的手顿住又收了回来,“懂一些,你外祖母在家没少抄经文。”蕦
子恒能看出笔迹有些凌乱,显然舅舅心不在焉,“娘确认了舅舅的身份,明日舅舅就可启程南下。”
明日送粮队伍回南,正好随着一同南下。
杨展鹏没想留在北方,他清楚北伐军人才济济,哪怕他带回来情报,他也不会被彻底信任。
子恒见舅舅沉默,“舅舅可是有话要说?”
杨展鹏深吸一口气,“我假死脱身心里十分惦记你外祖母她们,我心里难安。”
子恒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母亲信上说外祖母与舅母已经逃离济州,正在瑞州港口县城休息。”
杨展鹏,“!!”蕦
子恒没心思观察舅舅眼底的晦暗,这一家子的官司太多。
杨展鹏等子恒离开,他握着的拳头才松开,他病的要死想了稳妥的法子逃离,娘和妻子呢?
此时的张旻还不知道杨展鹏的身份,济州府城逃离了不少低级官员,当时杨展鹏改了名字,张旻看过名单后,他并没有在意。
何况杨展鹏在京城时是病故,其家眷逃离并没有得到关注,当然如果杨展鹏还活着在京城,那就惨了。
瑞州港口,杨兮迎来了特殊的客人,方秀接到消息从德州赶了过来,可惜今日才到,水氏已经下葬了。
方秀走进宅子,明明精气神不足,一身的妆容却十分华贵,宛如移动的珠宝树。
杨兮见到方秀瞪大眼睛,“你这是戴了多少首饰?”蕦
方秀正头疼的厉害,为了戴更多的簪子她还带了假发,“这是我的铠甲,可惜没用上。”
杨兮看着就头皮发麻,“你赶紧将是首饰摘了,我看着都疼。”
方秀知道水氏下葬后,她就十分怅然,见公主并无伤感,方秀突然笑了,“还请公主容我去换身衣服。”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意思极了,难怪儿子也是一脸轻松。
等了一会,方秀换了清爽的妆容回来,她见礼道:“谢谢公主告知我消息,让我能了结恩怨。”
杨兮示意方秀起身,她出声询问,“真的了结了吗?”
方秀,“了结了。”蕦
人都没了,她的恨已经没了意义,至于杨展鹏,方秀认为杨展鹏不配她的恨。
杨兮示意方秀坐下聊,“你可知道卫氏?”
方秀点头,“振远已经告诉我。”
她还知道杨展鹏活着,真是讽刺极了,她当初全心全意对杨展鹏,可惜错付了。
方秀想到水氏连亲儿子都舍弃,她内心越发的怅然了。
杨兮继续道:“我会留一些时日,你呢?”
方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待几日。”蕦
杨兮没问方秀要不要见一见卫氏,对于方秀这等通透的女子,方秀不会接触卫氏,当年的恩怨了结,方秀的内心是真的放下了。
杨兮和方秀说了一会话,方秀惦记振远,杨兮叫来振远送方秀回客栈休息。
方秀不会留在宅子内休息,哪怕水氏已经下葬了。
振远陪着娘亲离开宅子,仔细讲了祖母离世的场景,振远的语气很平淡,好像说陌生人一样。
方秀一脸的一言难尽,水氏临死最嫉妒的是她?
杨兮这边正要休息,女官进来道:“公主,振新公子写了大字请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