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关心询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老大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又有些解脱的意味,“赵陵这孩子去了。”
杨兮语气顿了下,“听说一直养着,怎么就没了?”
赵陵被吓瘫后,据说一直被赵老二两口子细心养着,怎么就突然没了?
赵老大也不清楚,小侄女跑来告诉的消息,“先生,我们先过去了。”
赵陵的确犯了错,但人死了血脉亲情占据了上风,赵老大心里十分的难受,想起离世的爹,狗搂着身子转身离开。
赵仁几个忙跟了上去,钟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开口道:“去了也好,免得遭罪。”
杨兮沉默了,久病床前无孝子,反过来是一样的,赵老二两口子更重利,照顾这么久估计也烦了。
杨兮唏嘘,“只是可惜。”
赵陵也是个聪明孩子,可惜聪明没用到正地方。
钟衍摸着胡子,“一会该你上课了,今日讲什么?”
杨兮示意小厮关学堂的大门,转过身往回走:“今日做实验。”
钟衍眼睛亮了,他喜欢追求真理的实验,周钰两口子的实验,解开了许多的现象。
赵陵没了,并没有在上河村掀起多少话题,上河村的百姓都在为生活奔波,八卦的时间多劈一些竹片不香吗?
十里八乡没有不羡慕上河村的,下河村的里正后悔死了,下河村要是也接收南下的百姓定居,是不是周家就定居下河村了,可惜没有如果!
竹编作坊越忙碌,分给百姓的活越多,男子可以劈竹片,女人可以手工做竹子的竹扣,竹编坊以一半工钱一半海鱼等结算。
上河村的孩子气色是十里八乡最好的。
县城,衙役连续两日的抓捕,宁可错抓不放过一个的原则,两日抓了五十多人。
衙门的大堂内跪满了捆绑的人,焦郎一定要跟过来看看,嘴里振振有词,他才是被袭击的人,一定要亲眼看审理过程。
周钰心里翻了白眼,真以为他没注意到护卫焦急的与焦郎说什么,当时焦郎的脸色都变了。
一行人到了县衙审案的大堂,五十多个人有人焦急,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十分的镇定。
钟谨坐到上首,周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焦郎左看看右看看,结果没有他的位置,脸瞬间黑了,他认为是故意的。
周钰无语,还真不是故意的,示意衙役搬椅子过来,“可以了吗?”
焦郎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周钰,“”
这人的性格太招厌。
钟谨拍了惊堂木,“安静,你们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本官给你们机会,坦白从宽。”
焦郎眯着眼睛,他不清楚自家的探子,只知道探子基本都被抓了,真是糟心透了。
周钰见没人开口,得到钟大哥的示意,微笑着开口,“大家一定不认识我身边的焦家少将军,少将军在向县遇到袭击,焦小姐又丧命,焦家一定会追究到底,尔等莫要继续心存侥幸,焦家势力,众位都清楚。”
跪着的人有不少脸色都变了,他们以为自己暴露了,合着因为焦家被抓了,他们都记得,焦家算计向县,向县多出的万人难民就是证据,结果焦家屁事没有!
焦郎的护卫皱紧了眉头,目光游移的在周先生和县令身上来回扫过。
周钰回以微笑,焦家多好的背锅人,向县清理了探子,还将锅甩给焦家,这些探子背后的主子要怨也是怨焦家。
五十多人中,不管是不是被冤枉,深怕成了袭击焦家少将军的人,慌张的喊冤,“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
一人开头,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跟着喊冤,他们只是探子啊。
钟谨又拍了惊堂木,“莫要吵闹,尔等以为本官胡乱抓人?”
话落将手边的线索让人宣读,一些探子的行踪,钟谨早就了解,探子们一脸懵,他们什么时候暴露的?
钟谨给出的线索全是夜晚行动的轨迹,焦郎目光锐利,他觉得不少人像管邑的人。
周钰把玩着玉佩,焦郎如实质的杀意释放,探子们吓得脸色都白了。
审讯是心理战,焦郎是审讯最好的工具人,瞧,杀气一放,立刻就有人看不扛不住了。
探子可不想背袭击焦家少将军的锅,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们活生生的人。
“小人召,小人全召。”
钟谨清楚有人说谎,他也没追究到底,他的目的是清除探子。
探子们一看,呦,说谎也没事,心思更活络了,当然假话太多也会被打脸,钟谨手里的线索不是假的。
最后除了的确错抓的,老实交代的也被带了下去,一上午过去,堂内只剩下十几人。
周钰压了压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你们行踪可疑却交代不清楚,尔等莫要继续狡辩,你等袭击焦家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