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安抚周钰,“我们已经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今日不是你的错。”
周钰握着媳妇的手,“嗯。”
子律呜呜了两声,杨兮忙拍着儿子的后背,哼着子律熟悉的曲调。
小家伙睡着了也不安稳,双手紧紧的抓着娘亲的衣服,寻求安全感。
周钰伸出手,“我抱他吧。”
杨兮摇头,“我不累。”
周钰道:“日后上课带着子律。”
今日差一点就让人偷偷带走了子律,利用子律威胁他们夫妻。
还好家里的高手多,又养了两条厉害的狗子。
没一会,齐婆子端着安神药进来。
杨兮叫起婆婆,叶氏受惊吓浑身没力气,周钰喂得安神药。
子律小家伙不想喝,太苦了,“没,没病。”
周钰听儿子开口说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乖喝了药就不怕了。”
子律没什么精神,“不怕了?”
周钰点头,“嗯,喝了药就没坏人了。”
子律看看爹爹,又看看娘,“喝药。”
杨兮眼眶微红,小儿子淘气是淘气,却也懂事,“好,咱们喝药。”
子律皱着脸喝了药,安神药的效果很快,没一会子律又睡着了。
因为喝药周钰抱着子律,现在周钰小心的抱着小儿子,他的心里,小儿子跟瓷娃娃一样。
周钰抱着子律,杨兮拉着子恒的手,今日对子恒的冲击也很大。
杨兮想让子恒也喝安神药,子恒却摇头,子恒想记住今日之事。
回到东院,周钰看着长子,“今日害怕吗?”
子恒摇头,“不怕。”
周钰满意长子的心智,“你怕今日的爹爹吗?”
子恒眼睛亮晶晶的,“不怕,我想成为和爹爹一样厉害的人。”
他也要像爹爹一样守护家人。
周钰用额头顶了下长子的额头,“好。”
子恒抬手摸着额头,“爹,等我长的了,由我护着咱家。”
周钰笑了,“爹爹等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衙役才到上河村,周家门口陈顼的爹娘跪着恳求周家放人,上河村已经知道陈顼做的事,都有些不敢相信。
衙役到了,不少百姓在周家不远处看着,直到陈顼被衙役拉出周家。
现在的陈顼已经昏死过去,不明真相的以为陈顼死了。
村民发出惊呼声,陈顼的娘惊恐喊着,“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衙役挡住陈顼的娘,“别碍事,起开。”
陈顼的娘跪着,“大人,求求你们让我看看我儿子,求求你们。”
衙役升不起任何同情,他们已经知道缘由,唯一意外周先生出手够狠的。
衙役还想赶回县城,将人丢在马上,他们可不管陈顼断了的胳膊和腿,陈顼疼的清醒过来,嘴里塞着东西,他说不了话,只能疼的流泪。
陈顼爹娘心疼啊,可惜衙役已经翻身上马,不理会上河村的百姓,骑马离开周家。
周家除了陈顼,还抓了四人,一个受了重伤,一共来了四个衙役,没办法带走所有人,杨三派小马和李争帮着送人去县衙。
杨三站在大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跪求他的陈顼父母。
杨三突然笑了,“县太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们家不为难人,也不是谁都能算计的。”
看向不远处的百姓,继续道:“刚才衙役翻陈顼的衣服,发现了陈顼身上的婚书,我才知道陈顼已经定亲了,恭喜恭喜,陈顼竟然是宋举人的女婿。”
陈顼父母惊愕,什么婚书?
杨三紧盯着陈家夫妻,见他们真不知道婚书,嗤笑一声,宋举人果然只画了个大饼。
陈顼父母心里疑惑,陈顼娘回神,拼命的磕头,“杨公子,陈顼是周先生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顼是个好孩子,其中一定有误会,陈顼定罪对学堂名声也不好,周先生也不愿意见到陈顼坐牢的。”
陈家以为杨三自作主张行事。
杨三哈哈笑出声,“不,不,你们不了解我姐夫,家人是姐夫的逆鳞,陈顼抓了子律,许多人都看到了,没有任何的误会,对了,陈顼的胳膊,我姐夫打断的。”
陈顼爹瞪大眼睛,嘴唇子直哆嗦,“凭什么打断我儿子的胳膊。”
杨三讽刺道:“你刚才不还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教子有什么不对?”
说完,杨三不理陈家夫妻,余光扫向不远处,那里站着宋举人的长子。
莫陆关上了大门,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绝。
杨三小声对莫陆道:“晚上带人去宋家,将值银钱的物件都拿走。”
莫陆,“是。”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柳里正也愣了,他去周家时,杨公子没说陈顼胳膊断了,陈顼的模样他看到了,打个冷颤,周先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