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可不就同一所大学吗,苏韵原本还没想到,这会儿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在用餐结束,苏韵看那经历过无数风浪早就练了一身铜墙铁壁的范制片一脸恍惚地离开,足见饭局上的新闻有多震撼他。
苏韵气得浑身发抖,她可不就被个小狐狸给耍了吗。
她看向洛嘉:“你刚才说一起回去的同学,指的就是柏宴?”
洛嘉回神:“可以吗?”
这几年就算有蒋厉莹在中间调停,但父母与柏宴的矛盾依旧存在。
苏韵发现等她回过味来,自家这颗水灵灵的白菜早就有了偏向性,恐怕再过不久就要被供了。
而偏偏,前不久她还事不关己地让柏宴爱追不追,这可不就无形中给柏宴铺平了道路。
苏韵差点咬碎一口后槽牙,阴险卑鄙,柏宴这般步步为营地攻略,自家白菜要怎么样才能招架得住?
苏韵恨不得将那不知盯了自家孩子多久的饿狼碎尸万段,面对洛嘉的小心翼翼,却扬起柔和的笑容:“当然可以了,听说你这学长是个正人君子,相信他一定能把你安全护送到学校。”
柏宴与负责人们告别,回来就听到苏韵的指桑骂槐,看洛嘉在一旁拼命给他眨眼,意思是让他听着,不要激化矛盾。
柏宴感到一阵温暖,他本来也没打算反驳,这三年再难听的话他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柏宴始终维持着嘴角的笑意,苏韵一时感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倒宁愿柏宴将平日的威风耍出来,也省的她进退不得。
他们来到停车场,看出苏韵有话说,柏宴示意洛嘉先上车等他。
待洛嘉忧虑重重地离开,苏韵也不再伪装和善。
“你把他当替身了?”
当谁的替身,不言而喻。
柏宴轻笑着,英俊的面容令人目眩神迷。
“您未免看低了他,他的性格又怎么能忍受当谁的替身。”
见苏韵在沉思,柏宴又在这片迷雾中,砸下一记重锤。
“韵姨,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柏宴轻巧的一句话,撬动了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那些不敢触碰的哀戚与柏宴的话交织在一起,袭向斑驳漏风的心。
苏韵的神情变化莫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韵才发现自己又被柏宴轻易地带偏了。
柏宴太懂如何抓住他人的弱点,与他谈话轻易就能陷入他编织的语境中。
无论洛嘉是谁,他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下面的话也是苏韵无论如何都想问的。
“大少,你能不能放过洛嘉?”
柏宴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他已经重复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日子。
每一次世界重启好像都有不同的“外来者”企图接近他。
他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那群“外来者”眼里,他就像一串没有思想的数据。
用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目的性强烈到他无法忽视。
他们以为掩藏得很好,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只要不来招惹他,随他们怎么破坏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但偏偏他们每一个都要刻意招惹他。
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对现在的柏宴来说,他之所以尽心维护,仅仅因为……
“抱歉。”
我无法放过自己。
又该怎么放过他?
……
苏韵这个在娱乐圈以强势出名的女子,毫不畏惧地紧紧盯着柏宴的每一个表情。
“那如果他无法如你愿呢?”
“他不答应,你难道要强逼他?”
苏韵无法忘记当年灵堂上天崩地裂的窒息感。
她需要一个准话,需要柏宴给她一个承诺。
既然无人能够约束柏宴。
那么她只能以爱为名来困住这头猛兽。
苏韵的话很残忍。
但也撕开了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直直刺向柏宴的禁地。
“我想过,”柏宴始终笑着,他的瞳孔近乎银白色,那冷漠无情的模样将苏韵定在原地,她惊骇地望着柏宴的眼瞳,可再看去又恢复成了琉璃色,刚才刹那的变化好像是她的错觉,“还想过无数次。”
柏宴一步步走近,苏韵强撑着没后退。
柏宴一字一顿:“你懂什么,你知道我忍得有多痛?”
我等了那么多轮回。
我不过想要他,是我太贪心?
为什么不可以。
他是属于我的!
柏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疯狂,他猛地转过身,单手捂脸,狰狞的狂肆遮掩了些许。
柏宴喘着粗气,被激起的滔天恶意与恨意尽数压了回去,那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是他在这三年里时刻想着的。
在苏韵以为柏宴会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