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自尊去伤害他的肱股之臣,若是董卓当年听从建议将貂蝉送予吕布,也许便不会有杀身之祸,他们牢牢拧成一股绳之后将无人能破,无人能敌。”
“而不是你用所谓的帝王威严来掩饰你的刚愎自用!”
百里珠双眼泛红,“何况我与他本就相爱,如今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你吗!我本是燕莎国公主,父王宠爱,百姓敬仰!我本有大好前程,我本不用如此艰辛,却因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我的故乡,去往祈国,若不是遇到夫君,我这辈子都要在你的皇宫里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得不和你的皇后和你的后妃争宠,怕是哪天死在旮旯角落里都无人得知。难道我生来就要因你受难吗!”
祈林靠近百里珠身前,发指眦裂,“原来你是这么看朕的,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护你周全吗?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为你舍弃三千佳丽吗!朕将你放在心上已有十三年,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朕!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百里珠微垂着眼眸,“你从决定要将我接入祈国,我便对你无一丝好感。”
祈林不怒反大笑道,“好,好,好得很,原来朕一直都是为你和赵至诚牵桥搭线了,朕原来才是个工具!但,你与赵至诚终究对朕不义,朕绝不会轻饶你们!”
百里珠颓然倒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显得暮气沉沉。祈林终究不会放过他们。
祈林看着百里珠,忽生出一丝不忍,方才初见时的盛怒现下稍稍冷却,只是他们二人背着他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他到底还是怨的,对百里珠,他还是,不甘心。
祈林将百里珠拉到他的身前,按着百里珠的后颈,似是要吻下去,低言道:“百里珠,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朕可以不计前嫌,放了赵至诚和你的孩子,你乖乖入宫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百里珠推开祈林,轻启朱唇,“我一点儿都不愿意!”
“就算是为你的孩子,为了赵至诚你也不愿意吗?你不怕朕杀了他们?”
百里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失神道:“我若是受了威胁便妥协,那我的孩子就不会来到这世上。”
祈林定定看着百里珠,想从眼底窥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意,可却被她那眼底涌动的刚烈所灼伤。
他心中失望,眼前这人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因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哼!既如此,那朕便留不得你!”祈林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
回到御书房后,珍妃娘娘也就是媚儿,送了茶汤来,说是可缓解疲劳。
珍妃一边给祈林捏肩捶背,一边试探着说道:“臣妾听闻燕莎国公主与赵大将军好像有意思,陛下您不如将那燕莎国公主赏给赵大将军,可以拉拢将军为您”
磕达——
祈林将身后的珍妃甩到了地上,眼里酝酿起一场腥风血雨,百里珠之事宫里只有他和太后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祈林用脚踩着珍妃的头,“你是怎么知道燕莎国公主的?”
珍妃第一次见祈林发如此大的火,她以为他一直都很宠爱她,除了前几日突然冒出的小秀女,这几年她一直宠冠后宫,虽然她曾经为祈巾办事,可如今享受了荣华富贵,他与她缠绵缱绻,她爱上了他,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珍妃梨花带雨,哆嗦道:“陛下饶命,臣妾只是从坊间听闻”
祈林脚撵着珍妃的额头,素白染出了靛青,“你听闻?听谁说的?听祈巾说的?”
珍妃打怵,胆寒不已,“臣妾不认识祈巾,臣妾真的不认识祈巾”
“呵,我说祈巾怎么能把信传到我这儿,原来是你帮着他背后捣鬼,”俯身掐着珍妃的软弱,“当初看上你就是你这张脸像她几分,也就是脸有点儿用,你倒是个胆大的,背着朕与祈巾传消息,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
珍妃大哭求饶,“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如今早就和祈巾断了联系,求陛下饶了臣妾!”对了,臣妾知道,臣妾知道百里珠和赵至诚有了孩子,臣妾还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啊——珍妃的胸前血淋淋一片,昏了过去。
“陛下,赵至诚宫外求见。”福康跑的气喘吁吁,今日一桩又一桩,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我的老天爷啊!
祈林心中嘲讽,这么喜欢啊,这就等不及了,还真是让人感动,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有赵至诚一个人?”
“是。”
“去,先把她给我收拾了!”
福康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那不是陛下这几年最宠爱的珍妃?心中惊愕,这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福康回来后,祈林把玩着那日从赵至诚身上取下的兵符,“福康啊,你说赵至诚如今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又道:“他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来朕这里送死吗?”
“你说,既然他这么想死,朕要不要成全他?”
福康闻言面色发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陛下,还请陛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