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巾久攻不下,赵至诚守城未曾出击。”
以赵至诚的性子,这么久没有出击,怕是援兵未到。
“父王,要不要我们再增兵?”
百里铭摇了摇头,“不可,若是我们再增兵,祈林便会怀疑珠儿离开了山海观,”顿了顿道:“援兵未到,恐怕也是祈林的意思。”
百里桢心急,“那小妹怎么办?”
百里铭神色忧郁,叹气道:“赵至诚绝不会让你小妹出事的,我只是担心罢了,祈林应该只是故意给赵至诚颜色瞧。”
赤蒂城外,赵至诚头冠盔缨,身披战袍,一马当先,带领着五千精兵像利刃般直捣祈巾的主营地,敌人听到震天的呐喊声,厮杀声,恐慌不已,以为后方有千军万马,竟然被吓的连连后退。
赵至诚如同嗜杀的魔头,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所过之路皆铺满尸身,竟没一人能近的了身,有人试图上前将赵至诚攻下战马,结果还没出手,人头就已落地。
身后的士兵跟着赵至诚多年打仗,有大将军在的战场,就不会输,他们紧紧追随着赵至诚,热血沸腾,奋勇杀敌。
赵至诚今日的目的不在于将敌军打退,而是营造假象,因此不欲恋战。
擒贼先擒王,赵至诚目光一扫,便看到骑在战马上的祈巾,与此同时祈巾也看向赵至诚,二人迅速拉弓,射箭,闪躲,嗖——不过两秒,箭矢直插祈巾腹部,据要害部位只差分毫,而赵至诚的胳膊也被擦破皮。
接着便听到敌军喊退声,主将中箭,血流不止,此战不可再继续。
有士兵上前问赵至诚还追不追,赵至诚抬手,果断调转马头,夹紧马腹后直奔城门。若是追下去,怕是援兵未到便城破人亡,他的府中还有人在等他。
赵至诚策马迎着将士和百姓们的欢呼,直接回到府中,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小娘子。
百里珠将玄灵果泡在茶盅里先入味儿,等诚郎回来之后就可以喝了。据说可以缓解疲劳,补气养血,诚郎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会儿回来后得哄着他好好睡一觉。
百里珠站在将军府的石阶上,来回踱步,安慰自己诚郎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由远及近,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百里珠骤然回头,便看到自家郎君骑着马驰骋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赵至诚俯身勾上了马背,惊呼一声后稳稳坐到赵至诚身前,随着战马飞驰离去。
十月的风刮到她细腻的脸上,像是小刀般蛰的她脸隐约泛出些许红血丝,可她坐在马上,背靠着赵至诚的胸膛,感受着身后有力的心跳,却觉得畅快极了。
过了城中街道,来到一片渺无人迹的密林,百里珠兴奋的大叫:“夫君你这是要和你的小娘子野外大战几百回合呀?”
赵至诚扬唇朗笑,高声道:“夫君今日耗了心神,只能战三个回合,剩下几百个回合先欠着小娘子,日后一定补齐!”
“夫君威武!夫君威武!嗷!”百里珠大笑大叫,手舞足蹈着,赵至诚也时不时应着,整个天地间都是他们的欢呼雀跃声。
穿过密林后是一座山谷,赵至诚先下马,又将百里珠抱了下来,牵着百里珠的手一起来到一个半圆形山洞。
赵至诚捂上百里珠的眼睛,带着百里珠缓步入内,待穿过洞里弯弯曲曲的小道,推开一扇小门后,赵至诚松开手,入目的居然是一间喜房,床榻,立柜,生活物品一应俱全,灯架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绣花绸缎被面上摆着花生、桂圆、莲子、红枣,地上铺着红锦毯,烛台上还放着两支未燃的红烛。
百里珠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积攒的也越来越多,稍不甚,泪珠子便断线般从面颊滑落,赵至诚双手捧着百里珠,薄唇似主人般极爱怜地从额头点到鼻间再到浸湿的粉面,最后才含上了软嘟嘟的蜜桃,百里珠挽着赵至诚的脖子,两人交换了极尽缱绻的深吻。
一刻钟后,百里珠埋在赵至诚的肩头,听到了他温柔而坚定的话。
“珠儿,现在我虽然还不能将你八抬大轿迎娶回将军府,但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我未来一生携手相伴之人,我赵至诚今日对天发誓,今后定不负你,你将是我世间唯一的珍宝,你要山间清露,我为你采,你要海边琥珀,我为你取,我愿捧上我所有的真心,只盼着你与我相好,珠儿,你可愿嫁我为妻?”
百里珠不断点头,泪水涟涟,打湿了赵至诚的肩膀,赵至诚又带着百里珠穿过两个小门,来到一处露天温泉,温泉上方也没有遮蔽,直指天空,倒有几分豁然开朗之意。
“这里是当年我攻打赤蒂发现的一处桃花源,春日里后山上开满了野花,夏日西湖里还有荷叶,实乃风水宝地,后来我又让吴忠带人修复了一番,才成了现下光景。等明年春季,我们可以来这里小住一段时日,山间生活别有一番趣味。”
赵至诚指着温泉说话之时,百里珠已经在后面脱光了衣物,赵至诚听着没人应声,回头便看到赤条条白的发光的某珠珠,饶是见了无数次,也还是想流点儿鼻血。
赵至诚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