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没呢吗?”
百里珠顺嘴就道:“这不是不行了吗?”
赵至诚脸一黑:“你说谁不行?”
百里珠抬头悄悄看了看赵至诚的脸色,怕赵至诚一个禽兽,直接把她扔下去,于是悄眯眯安抚道:“我是说,其实是我不行了,没让你啊”
话未说完就被赵至诚掐住了腰间痒痒肉,趴在赵至诚肩头就泄出了一声轻吟……于是再一次尴尬的发现,那日桂春坊二楼的事件再一次上演了……
百里铭先是看见那两人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心头冒火,后来又听到那“不雅”的声音,血气直冲脑门,直接就要冲上去将百里珠拉下来。
百里珠见状也顾不得羞窘,眼看自家父王拿刀要冲上来了,赶紧从赵至诚身上跳了下来。
百里铭一把将百里珠拉倒身前,斥道:“你抱着他干嘛?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礼数?”
百里珠也不敢顶嘴,只是低头嘟囔道:“我这不是一不小心把他当成爹了吗?这爹爹还不能抱抱啦?”
吴忠仰头望着房顶的梁柱,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吴忠到底和小六子不一样,没有笑出声来。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倒是控制住了,这身子却抖个不停。
赵至诚姿势别扭的站着,听到百里珠那声“爹爹”,脸彻底黑了,又看到百里珠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恨不得立马将那屁股给揍开花儿。
百里铭听闻却是微微一笑:“珠儿你糊涂了,这赵大将军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不是你爹啊”。
又严厉道:“你也不打听打听,人家赵大将军都这般年纪了,还未成家,哪里有你像这么大的姑娘,简直胡闹!”
随后对着赵至诚道:“大将军,小女不才,多有得罪。这几日我忙于政事,没有时间关心小女,倒是麻烦赵大将军这个做长辈的关怀了。”
赵至诚琢磨着,这百里铭老狐狸倒是有意思。嘴里斥着百里珠,事实上句句都在骂他老牛吃嫩草,把他放在长辈的位置上,长辈对着小辈做出点儿什么,那不就是禽兽不如吗!
赵至诚沉声道:“不敢不敢,国主自幼教养公主,如今小公主机智灵敏,不仅是燕莎国的福气,也是我大祈国的洪福,如今我与小公主心照神交,只恨相识太晚,我倒是很愿与公主成为莫逆之交。”
百里铭暗叹,这老家伙真他妈不要脸,三十年不生崽子,可真是牛逼坏了。把自己当百里珠的朋辈,还有没有脸了。
百里珠听着父王和赵至诚打哑谜,这一会儿可别给吵起来。于是对着身后的吴忠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抱着百里铭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父王,你好久不来看我,就是为了来教训我吗?”
吴忠收到小公主的暗示,上前在赵至诚的耳前低语。
赵至诚立马起身告辞,走时又深深看了百里珠一眼,百里珠似是也有所感觉般,抬头回望,目光交缠在一起,颇有点儿难舍难分的意味。
眼看百里铭又要发怒,赵至诚转身阔步走出十里雅舍,直奔宫外陆库营。
那毫不回头的洒脱倒显得刚刚那痴缠的目光似错觉般不存在。
看着赵至诚走出雅舍,百里珠才默默收回视线。百里铭看着百里珠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明白吗?
百里铭牵着百里珠一同坐在木榻上,轻轻搂着百里珠,百里珠顺势靠在自家父王的肩头上。
百里铭缓缓拍着百里珠的背,轻声问道:“珠儿,你喜欢那赵至诚?”
百里珠鼻子酸酸的,眼眸也开始慢慢浸湿,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回道:“父王,自从他来了,我却是更不想去祈国皇宫见那祈国皇帝了。”
百里铭叹了口气,造孽啊,这珠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与赵至诚有瓜葛。可是那老男人处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这珠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如何抵抗的了?
百里铭又道:“珠儿年纪尚小,分不清自己的思绪,可是愿意离开十里美,来帮帮父王的忙?”
百里珠点了点头,乖顺道:“儿臣自是愿意的。”
百里复接着道:“这几日安南郡灾害并行,几日后的寿宴父王准备举行祭祀大典。你母后早逝,这几年也未事农桑,正好趁着此次时机,一并举行农事活动,珠儿可愿意带着那官家小姐一起为百姓做榜样,去祈福呢?”
百里珠抬起头,心情似是也有所开怀,语调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快:“儿臣很乐意,能为父王和百姓做事,可是儿臣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