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图脑子忽然卡壳:“啥孩子?”
手术室门打开,护士抱着一个刚出去的婴儿走出来,惊喜道:“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于图:???
啥、啥情况?
“于图!”
“于图!你醒醒!”
耳边忽然传来季小风的呼唤声,于图眼前白光闪过,他猛得睁开眼。
医院不见了,手术室不见了,陆听铎不见了,于图又回到他熟悉的宿舍里,身上盖着浅白色的被褥,窗外天光透亮。
季小风担忧地凑过来,用毛巾擦擦于图额头的汗:“于图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闭着眼又哭又叫的,我怎么都喊不醒你。”
于图迷迷糊糊爬起来,脑袋还晕乎乎的,意识慢慢清醒。
季小风赶紧让他躺下:“先别起来,你现在还在发低烧。再躺一会儿,胖子去食堂拿早饭,一会儿就回来。”
于图揪住被子,他居然做噩梦了?
梦到陆闻铎被车撞死……
那场景太真实了,于图心里一阵后怕。他焦急地问季小风:“队长呢?队长在哪里?”
季小风放下毛巾,气鼓鼓地抱怨:“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小爷大清早来照顾你,你眼里居然只有队长!”
于图眼神有点可怜,有点焦急。
季小风被他的眼神打败了,随口道:“你昨晚高烧忽高忽低的,队长照顾你一晚上。天亮了后,队长去给你拿退烧药,让我先照顾你——于图你干嘛,别下床啊!”
于图脑子嗡嗡的。
队长他去拿退烧药?
怎么和梦里的场景如此相似?
于图心惊肉跳,晕乎乎地掀开被子下床,顾不得穿鞋,光脚丫子踩着地板冲出宿舍。
他要去找陆闻铎。
他不能让梦里的场景发生!
“卧槽,你这小子就不能好好躺着养病?”季小风气急败坏去追。
于图还在发低烧,两条腿没力气,踩在地上仿佛在踩棉花,晕乎乎的。
此刻他也顾不得太多,他只想确定队长的安全。
于图昏沉沉下楼,梦里队长在基地外的十字路口被撞死,他要去那个十字路口——
“于图!”
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
于图猛得抬起头,视线里迷迷糊糊出现陆闻铎的身影。依然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高大挺拔的身躯。
陆闻铎跑过来,皱眉:“回楼上躺着,你烧还没退。”
于图抓住陆闻铎的左胳膊,完好无损的左胳膊,于图激动地想哭。
陆闻铎吓了一跳,看到于图眼睛里涌出来的泪水。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我让白初夏过来看看。”陆闻铎摸摸于图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于图忽然扑过来,死死抱住陆闻铎。
陆闻铎挑眉,擦了擦于图眼角的泪:“怎么生个病,居然开启撒娇了……我抱你回屋,等烧退了你想抱队长多久都可以,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
于图哽咽:“队长,太好了……你没死,也没生孩子。”
陆闻铎:???
生什么孩子?
最终于图还是被陆闻铎带回屋里,于图又开始发烧,嘴里嘀嘀咕咕呓语不断。
一会儿做噩梦,一会儿做美梦,意识浑浑噩噩。
陆闻铎心针扎似的疼。
白初夏哈欠连天跑过来,给于图打了退烧针,挂了吊瓶输液。
“什么时候能退烧?”陆闻铎问。
白初夏:“放心,快的话晚上就能退烧。于图身体不太好,平时又不爱锻炼,这才病来如山倒——等于图病好了,你每天多督促他健身,不要长时间打游戏。”
陆闻铎记下来了。
以后健身,必须把于图带上。于图哪哪儿都好,就是不爱锻炼身体,让他跑个步比要他命还痛苦。
“好了,我先回屋补觉。”白初夏幽怨无比,“一晚上给我打了二十八个电话,陆闻铎你踏马脑子有病。”
昨晚于图发高烧,发生一点情况,陆闻铎就给白初夏打电话。
于图梦中打喷嚏,陆闻铎给白初夏打电话问情况。
于图梦中皱个眉,陆闻铎又给白初夏打电话……
白初夏真想辞职!
这破医生谁爱当就去当!
“还有,教练让我转个话,后天有kpl官方的一个庆祝晚会。每个战队又要表演一个节目,教练让你想想节目内容。”白初夏交代完事情,打哈欠,困倦离开。
宿舍里安安静静的。
于图还在昏睡,陆闻铎一上午都守在床边。
…
…
于图晕乎乎地睡到下午,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噩梦。
烧退了,人还是晕乎乎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陆闻铎将稀饭和包子送过来:“暂时吃清淡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