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自己对自己动手?
陆辞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柳云眠脑袋疼。
“不想了。”陆辞替她揉着手,“你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儿,把你累坏了。”
“真挺累的。”柳云眠靠在马车侧壁上,闭目假寐。
陆辞: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他难道不比硬邦邦的侧壁舒服吗?
“我看你缝伤口,比做绣活的更认真。”
柳云眠:“那是自然。做绣活有什么成就感?我又不在意别人夸我穿得好看。”
因为路程很近,两人很快回了家。
观音奴迎了出来,抱住柳云眠的腿,“娘,您怎么才回来!您去哪里了?我好久没见到您了!”
柳云眠笑着摸摸他的头道:“出去给人看病了。”
“呀!”观音奴又惊又喜,“娘,您开张了?”
柳云眠:“……开张了。”
还有大夫,比她更卑微吗?
“太好了。那娘给我做好吃的酥饼!”
柳云眠伸出食指点点他额头,“我看你分明是想吃酥饼,故意找理由是不是?走,娘换身衣裳给你做。”
“改天再做。”陆辞道,“观音奴,你娘累了很久,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
观音奴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并没有坚持。
柳云眠说自己没事,陆辞却把她撵回去休息。
陆辞让柳云眠躺会儿。
柳云眠道,“那也不用,我在榻上歪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李娇娇在京城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有个交代。
皇上把李娇娇的事情都交给陆辞,所以彻查这件事情,估计还得落到陆辞头上。
“好。”陆辞也知道早晚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耽误,“今晚我估计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睡。”
柳云眠表示太好了。
她喜欢自己滚来滚去,不受拘束。
可是到吃晚饭的时候,陆辞却回来了。
“这么快就查到了?”柳云眠为他的效率感到震惊,同时起身给他添碗筷。
陆辞“嗯”了一声,脱了外袍,洗了手,挨着柳云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