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姐姐说笑了。”纯阳县主勉强维持住笑意。
她虽然是县主,她祖父是王爷,但是家里已经越发不行了,而且同龄的姑娘有五个之多。
她不为自己谋划,估计只能被随随便便嫁出去。
所以她得忍住。
在这种场合下闹翻脸,只能两败俱伤。
柳云眠道:“还有什么事?”
她可太讨厌和这些人打机锋了。
大家有话好好说,哪怕你直抒胸臆,说我就是喜欢镇通侯,你能不能给我让位都行。
千万不要拐弯抹角地来跟她这个直肠子说话。
简直浪费感情。
“我是见了姐姐,就忍不住想亲近。”纯阳县主装得楚楚可怜,“竟然像自己亲姐姐一样。所以有些话,别人都瞒着姐姐,我却不忍姐姐被蒙在鼓里。”
“没事,我不介意。”柳云眠道。
纯阳县主被噎住。
这人,竟是油盐不进?
她一个乡下女子,要嫁侯爷,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真是无知者无畏。
纯阳县主道:“姐姐怕是对京城这边的规矩有所不知。”
“我是不知道。”柳云眠道,“当初侯爷是入赘到我们家的,所以按照我们临州的规矩来。你们京城什么规矩,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
“入,入赘?”纯阳县主结结巴巴地道,“姐姐,可不能这么说?让人听见了,会嘲笑你的。”
“嘲笑我?”柳云眠道,“我花了二十两银子,该有的礼节都有了,凭什么嘲笑我?”
纯阳县主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她要说句想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
柳云眠太会打岔了。
“娘,要喝水!”观音奴跑过来,往柳云眠怀里一坐,拿起她面前的杯子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灌起水来。
“你慢点。”柳云眠拿着帕子帮他擦汗,不由嗔怪道。
“这,”纯阳县主道,“这不是观音奴么?观音奴,我是你姑姑。你可不能乱喊,这不是你娘,你娘……”
“你谁呀?”观音奴眉头一皱,“你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他就是看这个女人在娘面前聒噪,才过来帮娘解围的。
没想到,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教训起自己来了。
“我是你姑姑。”
“我爹没你这个妹妹。”观音奴道,“我不认识你。”
柳云眠似笑非笑地道:“观音奴才回京,认识的人不多,还请县主见谅。”
纯阳县主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还得假装大度:“没事,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