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柏舟来说,很难回答。
他不想将谭知礼逼迫他戴戒指的事情公诸于众,更不想大家知道,他除了上学外,都得时刻将戒指牢牢拴在他的无名指上。
要是被谭知礼发现他摘掉戒指,那后果不堪设想。
柏舟的眼睛躲闪着,说话声也极其不自然,“长期佩戴戒指,会有压痕很正常,只不过我现在不戴了。”
“真的吗?”钟觉浅又问,声音毫无温度。
柏舟为了赶紧逃避这个问题,在桌底下用鞋面轻踹着钟觉浅的小腿,“当然是真的。”
柏舟踢的这一脚并没有用力,更像是在调情。
钟觉浅不动声色地绷紧身体,手指节揉得发白,嗓音也略微喑哑,“好,我相信哥不会骗我的。”
上一局真心话就这样结束了,新的一轮大冒险又开始了。
每个人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各自的牌。
柏舟松懈下来的身体又绷紧起来了,早知道他会那么倒霉,他就不应该要玩这个破游戏。
他这次抽到的牌又是3,只不过换成了黑桃3,而在场的三个人抽到的牌都比他大,
周詹宁撑着下颚,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了,“柏舟真的好倒霉,又是他。”
季远脸上绷着难以克制的笑意,手指紧握成拳,狠狠锤着桌面,“上一局真心话,这一局大冒险,柏舟简直是非酋无疑!哈哈哈哈哈哈!”
倒霉蛋本人:“……”
钟觉浅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他无奈地摊手,“这局大冒险,该怎么惩罚哥呢。”
周詹宁喝醉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要不这样吧,让柏哥吻他旁边第一位异性的鼻子,要吻十秒才能结束。”
柏舟听到这样的惩罚,下意识地拢紧眉头。
他的左手边是周詹宁,而右手边则是钟觉浅。
周詹宁的对象是他们港大有名的校花oga,还是个喜欢拈酸吃醋的御姐,要是他去亲周詹宁的话,校花oga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现在看来,他能亲吻的异性,就只剩下钟觉浅了。
柏舟把头转向了钟觉浅,包厢里的灯管瓦数都很低,显得周遭晦涩阴暗,钟觉浅的大半个身体都倚着沙发,灯光在他脸上割裂出了黑白两道泾渭分明的影子,他半张脸都陷在黑暗中。
他跟钟觉浅对视上了。
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似乎要从他的腹腔里跳出来才肯善罢甘休。
周遭是属于同学们彻夜狂欢的喧嚣声,而柏舟却在这样的氛围里感到了一丝的平静,他定了定神,将脸凑到了钟觉浅的面前,烫热的鼻息撒在了钟觉浅的脸上,他抬起唇,贴在了钟觉浅的鼻子上。
按照周詹宁的要求,吻了十秒。
而钟觉浅也没有将他推开。
21:28p,浅水湾。
谭知礼正在书房里开一个有关于拓宽北美市场调研的会议,这个会议无比漫长而枯燥,但作为一个工作狂的他来说,并不会感觉到索然无趣,反而是乐在其中。会议进行了整整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在会议即将结束的半个小时前,他突然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样的感觉。
他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很烫,像是烧红的烙铁,特别是小腹的位置,一碰就难受得要命,他原本坐姿端正,却因着身体的问题,而咬着牙,拱着腰背,恨不得能够马上就关掉视频会议。
空气里弥漫开来的雪松信息素是在提醒着他易感期到了。
按理来说,他打过了抑制剂,就算进入易感期,也不应该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这次的反应实在是太强烈了。
他第一次在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开小差,他低着头,用手机给柏舟发微信。
t:在哪?
没有任何回应。
柏舟没有回他的消息。
又捱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五分钟,他又给柏舟发了几条信息。
t:我易感期到了。
t:你什么时候回来?
……
t: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十八分,我给你规定的门禁时间是八点,你已经违规了。
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时,还是没能得到回应,谭知礼的耐心终于告罄。
22:00p,这场会议按时结束。
谭知礼直起身,拿过了披在架子上的黑色廓形风衣外套,垮在了臂弯上,他走出书房,管家正好迎了上来。
管家闻到了浓郁的信息素,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少爷,您易感期到了,还是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就交给底下的人去办。”
“我要去找柏舟。”谭知礼的音质很冷,像是揉碎的冰。
“天很晚了,您还是别出去了……”管家苦口婆心想要劝阻谭知礼,却被谭知礼用眼神给制止了。
谭知礼要做什么,就算是在这里服侍了好几年的管家,也别想阻止谭知礼。
谭知礼坐进了一辆通身漆黑低调的普尔曼,司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