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活儿,尽量让她们俩能工作轻松点。下午的班对方全权负责,弄得花芽和周文芳还有些过意不去。
礼拜一早上。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手挽手往图书馆上班,花芽边走边说:“我现在放屁都快成鸡蛋糕的味了。”
周文芳想锤她:“你让我再怎么面对鸡蛋糕?”
花芽羞涩地笑了笑:“反正是香的呀。”
周文芳白了她一眼。
俩人说说笑笑地来到图书馆门口,发现一大早有位男同志站在图书馆门口来回踱步。
这位同志个头不高,戴着眼镜。五官挺匀称的,说起话来带着南方口音:“花芽同志、周文芳同志,你们好,我是你们以后的同事,我叫季川。”
呀,男同事呀。
花芽一下想到在大连吃的鸡肉小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复述道:“鸡串同志你好,我是花芽。”
周文芳斜了她一眼说:“人家是‘季川’,我谢谢你,别给我丢人现眼。”
花芽理亏,不吭声,任她吐槽。
周文芳每次来的早,兜里装着图书馆的钥匙。她打开图书馆大门,季川小跑着把大门往两边推开。
周文芳小声跟花芽说:“眼里还挺有活的。”
花芽说:“多相处一下才知道好赖。”
周文芳也是这样认为。
在后面的几天里,每次她们俩到图书馆,季川都已经到了。周文芳回回问他几点到的,他都说“刚来刚来”。
这让她们俩对他有了些好感,到后面,周文芳跟高婶子申请,干脆把钥匙交给他。
季川有了钥匙,到的更早。
花芽和周文芳到的时候,他已经把上上下下的卫生做好,待在角落里捧着书看呢。
后面看他性格老实内向,跟其他女同志说话动不动就脸红。花芽问了他才知道,季川是刚结婚就随军过来的家属。
“那他跟咱们说话怎么就不脸红啊。”周文芳说:“怀孕的妇女就是妇女啦?”
花芽说:“他要是跟咱俩说话动不动脸红,不用你我多说什么,你家一个老谢,我家一个八斤,都不能继续让他在这里干活。”
提着这俩醋包,周文芳觉得花芽说的一点没错。
周文芳有了新同事,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跟谢伟民聊天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谢伟民居然气呼呼一晚上不跟她说话。
“你说他是不是跟我没事找事。”周文芳拧着抹布,准备把阅读室的桌面都擦一遍。
季川把昨天还的书全部归还原位,从楼上下来,跑到周文芳旁边二话不说,拿过抹布就开始擦桌子。
等干完活,时间空闲下来,这位季川同志就展现出对书籍的热爱。将破损的书一本本找出来,放在角落垫着桌角的放杂物的桌子上,开始一点点的进行修复。
他干这个的时候,神情特别的庄重,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书,是传国的玉玺。
周文芳跟花芽说:“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人啊。”
花芽也觉得是。
季川的所有举动可能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殷勤,但细一想,这不就是个书痴的典型形象么。
季川正如花芽和周文芳说的那样,是真心喜爱书籍。在岛外很少能看到这么多珍藏的书籍,还都是放在家属区的图书馆里随便让人借阅的。
他除了疯狂的看书之外,就是怜惜地将这些书籍好好的保存。以后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让这些书籍走出岛屿,重新向人们展示世界人类文化的瑰宝。
有他在,花芽和周文芳甚至能抽空看看教材书。
让人惊喜的是季川写文章很漂亮,能帮着花芽和周文芳俩人指证许多书写文章方面的问题,还把自己学生时代摘抄的文人名句借给她们看。
花芽怀了双胞胎,顾听澜这阵子忙完了,总算有时间过来接她下班。
他和谢伟民俩人到了图书馆,看到俩人媳妇围在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志边上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戴眼镜的男同志年纪不大,一副老成的表情跟她们指着书页上的语句进行分析。花芽跟周文芳俩人坐在一边认认真真的听。
谢伟民火气一下上来,他忍着脾气走过去跟周文芳说:“走,下班还不回家啊。”
顾听澜则是挑眉看着花芽,花芽摇头晃脑地读着新学到的好句子,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傻乎乎地还不知道风雨欲来。
季川跟谢伟民打了招呼,谢伟民压着脾气跟他“嗯”了声,带着周文芳下班走了。
顾听澜是什么人,他完全没表现出对季川的不满。反而像是一位体恤下属的领导,嘘寒问暖一番,让他有不适应的地方可以向花芽同志反应。作为军属,比军民鱼水情更深一层纽带,他一定能随手帮的地方随手帮一下。
等顾听澜提着花芽的小布包,跟她往家走。
季川还站在原地琢磨着,这位大禹岛上的头狼说的话里的意思。
随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