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娘忘了儿子。我好可怜。”
郭英笑着说:“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赶紧洗个热毛巾来。”
顾听澜洗完热毛巾,送过来当着郭英的面,自己动手给小妻子擦了擦脸。还特意捏着花芽的鼻子说:“擤。”
花芽没鼻涕怎么擤啊。
顾听澜故意说:“使劲擤呀。”
花芽打掉他的手怒道:“我就没鼻涕擤什么呀,擤鼻血嘛!”
顾听澜“啧啧”两声跟郭英说:“瞧你儿媳的小暴脾气,我能欺负的了她。你可不知道她小拳头有多厉害。”
郭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他俩又凑在一块,摆摆手,让他俩齐齐滚蛋。
晚上,花芽跟顾听澜回到房间里,小瑶瑶被郭英带着一起睡。他俩晚上香香甜甜的一觉睡到天亮。
因为要跑长途,顾听澜提前给汽车检查过刹车片,加过汽油和水。早上天蒙蒙亮,花芽就被顾听澜叫起来穿衣服。
主要是花芽举着小手,顾听澜一件两件三件地往花芽身上套。
花芽迷瞪瞪地穿完衣服,提上棉裤,穿上棉鞋,跟着顾听澜下楼吃早餐。
郭英不愧是军人,哪怕晚上睡的再晚,早上起来还是精神抖擞。
她弄了个洗脸盆,让小瑶瑶坐在盆里玩快板。小瑶瑶手里这副新快板是林向阳亲手做的,别说毛刺儿,磨的像是抹过一层油,滑溜溜的。
花芽看到桌子上有熟悉的豆汁儿,悄摸悄地怼了顾听澜一下说:“我不喝这个,你替我喝了呗。”
顾听澜也看到豆汁儿了,跟花芽说:“不是我要的,是你家小猪要的。”
王天柱趿拉着鞋从楼上下来,看到桌子上的豆汁儿端起来咕噜咕噜喝下一碗。
“真带劲!”王天柱跟花芽说:“北京还是干燥了,晚上睡觉暖炉子一烧,我半夜都要被渴死了。就是忘记带水杯上去,差不点成了干尸。”
郭英敲了他脑袋一下:“大过节的别说干尸不干尸的话。赶紧去把包子端过来。一共做了五笼包子,咱们在家吃三笼,路上你们带两笼。”
郭英的包子做的好吃,主要是她舍得往包子里面塞肉馅。皮薄馅大,虽然没有十八个褶,好歹硬压出来六七个褶。
花芽一口气吃了三个大包子,转头看到顾听澜和王天柱俩人开始吃第五个包子。
郭英给小瑶瑶泡了奶粉,又给花芽泡了一杯。
她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儿子他们要离开,没什么胃口的缘故。表面上郭英同志的表情管理还是不错,笑盈盈地跟花芽说:“你们跟你大姐一起回去嘛?”
花芽捧着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嘬着喝说:“是啊,大姐好多东西要拿着。主要是书,她最喜欢看书了。”
郭英说:“以后你大姐要是在北京有什么事,就让她来找我。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花芽求之不得,咱们不去欺负人,免不了会被那个没眼力见的给欺负了。
“那我替我大姐谢谢妈。”花芽甜甜地笑着说:“我们路上人多你放心,等到明年要是八斤还有假,我们再回来看你们。”
“真的?”郭英的声音一下拔高,感受到自己太过激动,她捂着嘴往顾听澜那边看了眼,心口不一地说:“你要是太忙就算了。反正某人忙的十多年都不回家,要不是有媳妇带着,说不准自家的家门冲那边开都能忘。他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会忘记有这么个儿子。对,反正这样的儿子有跟没有都是一个样。”
花芽“咯咯”笑,帮顾听澜说话:“我说的肯定是真的。头几年那是特殊情况,现在好了,一切都上正轨就不怕了。”
有了花芽这个话,郭英心头分别的酸楚好受了不少。
顾守江早上不在,郭英跟花芽解释说:“你爸那边还有工作,昨天半夜往外地赶,要不是惦记着跟你们吃顿元宵,昨天中午就出发了。”
花芽不会往心里去,更不需要婆婆特意跟她说这种话,她拉着郭英的手说:“我把你当亲妈你也把我当亲闺女呀,谁家跟亲闺女还解释这些话,你们职业特殊,我都能理解的。”
“行,是妈错了,以后不说这种话。”郭英跟花芽说完,又把王天柱叫过来交代了几句学习上面的事,也跟他说:“你要是放暑假在岛上无聊就做火车过来。一个人坐火车害不害怕?要是害怕,奶奶找人去接你来。”
王天柱说:“我自己就能过来,不用别人接。只是到夏天我就要上高二年纪,怕是没时间,等到上了大学才能过来。”
郭英把这事给忘记了,她问王天柱说:“那你有什么要去的学校?咱们先把条件问清楚,等着到时候看看谁能帮着推荐一下。”
花芽知道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不需要人推荐。她不好打消婆婆的积极性,就让王天柱自己说。
王天柱有自己的想法,他说:“我本来打算跟小舅一样考个炮兵学院。现在过来听了孙大爷说的故事,心里有了别的考虑。不过我还没考虑好,左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