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么大,你爸不得有五十岁了?你有二十没有?”
花芽不是个惯毛病的性子,在王天柱后面悠悠地说:“别跟这样的人搭腔,不管你说什么,回去都要嚼你的舌根。”
张姐一下炸毛,说:“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你怎么说话的?嫁了个老男人还真跟我们泥腿子拿起军官夫人的威风了?哟,我看你还给人家老头生了个小的,你还真是光宗耀祖咧。”
张姐旁边的妇女小声说:“这样咋还觉得光荣了,换成我,我打死都不干。”
王天柱拳头紧握,生气地说:“说这样的话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花芽拉着王天柱的袖子不让他冲动,今时不同往日,花芽反而能笑着说:“我太知道她们这样的人,巴不得别人过得没有她们好。但凡看到过的比她们好的,就幻想着对方有一些难言之隐,好平衡她们的落差心。”
张姐不依不饶地说:“我好端端的跟你打招呼,你还了不起了,说这话种话,呸!你以为谁能嫉妒你啊,你以为你嫁的多好啊。”
花芽抱着小瑶瑶乐着说:“不用我以为我过得多好,至少现在光是光鲜亮丽地站在你们面前,我就能看到你们眼睛嫉妒的要流血。你看看你们俩人穿的衣服还带着补丁,布料不知道多粗糙。我家崽儿的尿片都不会用这样的布料,我家抹布上也没有你身上这样式的补丁。今天碰巧遇到我,看着我过的比从前好上百倍,这下晚上不得眼红的更睡不着觉啊。我看你们俩赶紧去医院抓点安神药吧。”
张姐和她旁边的妇人哑口无言,一时不知从那一句开始反驳。
张姐旁边的妇人看到马路对面有两位身穿军装的军人走了过来,她们俩没近距离接触过军人,顿时有些畏惧。
倒是花芽看到她们这样,又说一句:“正好,你们晚上要是睡不着觉,就好好在炕上数数自己家的补丁有多少。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到百八十个总会困的。要是还睡不着,就在脑子里想想怎么跟你们村子里的人编排我的事情,好满足你们丑陋的红眼病。”
王天柱发现他的小后妈够牙尖嘴利的,说来说去对方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被边上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林回和小瓜子过来,小瓜子板着脸走上前,往张姐她们面前一站,她们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小瓜子掷地有声地说:“你是什么人?往后退,保持三米距离!”
林回对她们有些印象,不过不是很好,见了就烦。
他跟小瓜子说:“隔壁村的长舌妇,听到别人说我们林家村出了个金凤凰,怕我们村的姑娘压她们村子一头,让她们家的闺女嫁不到好人家,使了劲的编排我们林家村的人。”
小瓜子的眼神仿佛带着刺儿,在张姐她们身上扫了扫,她们站不住脚,相互看着眼色。随时打算溜走。
花芽淡淡地说:“刚才我说编排我可以,不过回去记住了,跟别人说这些话的同时,记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担得起事后的责任。”
花芽说完,就招呼他们往医院里头去。
她费不着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张姐边上的妇人拉着张姐往医院侧面的小路上走,就听张姐说:“她可真不是个善茬,瞧她居高临下看咱们的眼神,不就嫁了个军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位妇人知道张姐家的闺女也想嫁个军官,知道花芽的事情以后成天在外面转悠,都快着魔了。可别说四个口袋的军官了,就是普通军人都没见到过。
她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眼簇拥在中间往招待所里走去的花芽,结巴了一下,说:“可、可能跟咱们真不是一类人了吧。而且你刚才说话的确太冲了些,你没看到她边上还有两位军人么,你姑娘——”
“村子里面开过大会,现在要求自由恋爱,不许包办婚姻。那两个军人跟花芽一路货色,就算求我我都不会把我姑娘嫁给他们。”
张姐其实也有点后悔,但嘴硬的说:“而且我不就是关心花芽么,这么多年到外面没个动静,谁不在背后说她点闲话啊。我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根本没有坏心思,瞧她说话多刻薄,简直让我伤心。”
妇人说:“你可别说了,争一时口快没有用。我听说他们村子里有个姑娘,就是在背后说她的闲话,被人抓起来关了好几个月呢。出来的时候,差点话都不会说了。”
张姐知道赵小燕的事,她刚才情绪上头差点忘记这位前车之鉴。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到底没有再说了。
反而是那位妇人跟她说:“与其跟她做对,不如服服软。你看她村子里面那些人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她回来。要是知道你遇上了她,不知道多羡慕。我跟你说,小姑娘年轻好对付,就算嘴巴不饶人,那也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妇人见张姐听到心里,眼珠子一转说:“你要是真想给你姑娘搭上军人的线,不如哪天有时间,过来提着点东西给她赔个不是。你看她在医院这边,说不准是谁生病了,你再探望一下。在病人面前她不好多说,只要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