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坐在车后边,连腿都伸不开。”
“等你妹妹再大点,让你妈带着你们一起去北京玩。你爷爷还没见过你妹妹呢。也就通过几次电话,你妹妹‘啊啊呀呀’的,到底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懂。”
王天柱像是过来人似得说:“那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吸引人陪她继续玩而已。真要是有事,早就咧嘴哭了。”
王天柱忙完就能一起回去,奈何周争渡先一步离开找阮旅掰扯,要等二十分钟的车。
二十分钟也不长,祖孙三代人沿着操场上慢慢散步。
聊学习、聊生活、聊工作,意外的都很投机。
等到车来以后,一起坐上车,花芽好事的问开车的小战士:“周老师没把办公楼炸了吧?”
小战士好笑地说:“炸倒是没炸,反正跟我说阮旅不给老母猪,他就站在办公楼楼下不回家,以此明志。”
“这怎么行啊,快把车开过去,咱们劝劝他。”郭英怼了花芽一下:“你当着周老师的面不许笑话他。”
花芽捂着嘴说:“你放心,我保证不笑。”
王天柱对此完全不信任,等到了办公楼,他跟郭英俩合力将花芽关在车里不许她过去看热闹。
办公楼下面不少下班的人出没,见周争渡在楼下站着,围了几个人,好事地问:“周校长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要报告?我们都下班啦,赶明儿吧。”
周争渡咬牙切齿地说:“成,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们旅长下班。要是赶明儿,我就站到明儿。”
“哎哟,您这是受什么天大的委屈啦?”顾听澜从办公楼下来,见这边围着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慢悠悠地往那边晃悠道:“说来跟我听听,让我乐一乐。”
没等周争渡说话,其他有孩子的干部不依了,跟他说:“阮旅偏心眼子,给一中一头马上下崽的老母猪,咱们学习班连根猪毛都没有。听说一胎少说怀了十头小崽,你算算,今年十头、明年百头、后年千头”
周争渡嚷嚷道:“阮旅是个大偏心眼子!”
顾听澜不知道老母猪的事,一听也觉得不够意思。他跟周争渡说:“周老先生呀,您跟我上楼找阮旅讨说法去,在这里干坐着搞罚站没用的。我们手下的战士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我们都习以为常,但您受不住的。”
“好几个钟头啊?”周争渡抬手看了下手表,干休所食堂六点半关门,他还有一个小时。扣除掰扯的时间,的确来不及。赌不赢,没胜算,极有可能饿肚皮。
“走。”周争渡能屈能伸地说:“你上去也要帮我说话,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呢。”
“对,您拿捏的好。我儿子尽在别人手里就不在我手里。”顾听澜笑道:“您放心,就算我跟阮旅瞪眼睛,也不敢动您分毫。”
周争渡心气不顺地说:“咋地,你还想动我啊?”
顾听澜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带离办公楼下,说:“瞧我笨嘴拙舌的,没那个意思。”
周争渡说:“我看是油嘴滑舌。”
顾听澜聪明地闷笑不说话,往身后的车里摆摆手,花芽也冲他使劲挥手。郭英和王天柱回到车里,小战士一脚油门启动吉普车。
王天柱伸长脖子瞅着他爸和周争渡,期待地说:“这下劳动课有活干了,打猪草、扫猪圈、煮猪食,哈哈哈。我听一中的人说,他们有的学生懒得刷碗,把铁碗扔到潲水桶里,结果小云被崩掉颗牙,把蔡校长心疼坏了,哈哈哈。”
花芽也跟着不知好赖的“哈哈哈”笑,郭英看着发愁,略心疼她儿子一下。一个人拉扯俩孩子,也不容易。
回到家里,林云正在做饭,林娟和王亚菲逗着小瑶瑶。
小瑶瑶一下午都挺好的,逗一逗咯咯笑。头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大家都以为她是真的没心没肺。熟料,花芽刚进屋,小瑶瑶瘪瘪嘴:“哇哇哇呜呜呜——”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给她换了尿片呢!”林娟赶紧举起手,投降似得说:“我发誓,我真什么都没做。”
王亚菲焦急地抱着小瑶瑶,怎么哄她都哭。
林云从厨房出来,说:“是不是又尿了?”
一屋子小娘们,就郭英带过孩子。她把小瑶瑶接过来送到花芽怀里,怀里忙接过去亲了亲说:“我的宝宝,怎么哭啦,没人欺负你,大家都爱你呢。”
说着带着小瑶瑶进主卧喂奶,刚坐下,郭英进来把湿毛巾给她,帮她把外套脱下来。
忙完,郭英看到门口站着的林云她们,笑道:“不碍事,就是看到妈妈回来,作呢。也不知道这一点随谁。”
大家的目光都定在花小芽身上,花小芽伸出脚够着门,将她们关到门外。
第二天。
郭英同志早起,见顾听澜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
“今天走?”
郭英说:“是啊,一堆工作丢在那里,再不回去就出问题了。”
顾听澜笑道:“那你也太着急,这才六点半。”
郭英说:“我这不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