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上, 吹个口哨在路上奔驰。
有时候吉普车停下来,遇到路上一些走路的妇女, 见到这么一个眉眼风流的男同志看着她们,往地上“啐”了一口,跑掉了。要不是见着是部队的绿吉普,早就得急眼。
顾涛涛晕菜了,回头跟花芽说:“你们这里的民风如此朴实么?我就是看了一眼,想问问她们身上棉布的花色在哪里买的,至于吐我吐沫么。”
结果一回头,看到被车窗外的风吹得披头散发的花姐,顾涛涛傻眼了:“你不冷啊,你冷你就跟我说啊。”
花芽把头发往两边扒拉扒拉,一派包容的口吻说:“没事,你开心就好。”
顾涛涛也不嘚瑟了,收了心思也收了车窗户,专心致志地沿着031公路往红蛤村开去。
红蛤村的人口不多,跟千岩村差不离。这次没有遭到雪灾,到了春耕时节,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小瓜子在这边有熟人,找了位朱大姐,介绍给花芽和顾涛涛认识。朱大姐很热情,非要给他们一人冲一碗白糖水喝。
顾涛涛见花芽二话不说把一碗白糖水闷了,还瘪着嘴说:“啊——好喝。”完事抹了抹嘴,还跟大姐点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三两白酒呢。
他跟小瓜子也把白糖水喝了,喝完以后,三个人慢悠悠跟着大姐下地挖野菜。
顾涛涛就跟在他花姐后面,看她把田埂上面随处可见的小紫花挖到篮子里。这种小紫花叫什么名字顾涛涛不知道,反正在北京公园里随处可见,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还能当野菜。
“这个叫紫头花,你看,你就挑这样嫩的,或者还没长开的小苗苗摘。”花芽指着紫花地丁说:“这东西焯水以后不管是做面食还是炒着吃都好,药食同源,还能清火呢。”
朱大姐在前面听到了,回过头看到花芽篮子里的东西说:“没看你小小年纪还认得这么多野菜,我成天在田埂上来来回回,竟然没你认得得多。”
花芽嘿嘿笑:“我原来是跑山的,山中有的东西我差不多都认得。”
顾涛涛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么会爬树,我说呢。”
花芽跟他说:“你喜欢爬山不?去年我就听人说二妃山有野猴王,小猪自己去看了我没去成,你要是喜欢爬山,明天我找上几个人咱们一起去,还能去买点野蜂蜜。”
“别的不成,逗猴我可一流啊。”顾涛涛跟花芽说:“我小时候最爱去的就是工人动物园,自己不舍得吃的水果全贡献给里面的猴子大王了,要说这几年还真没再去过,得,咱们明天就去二妃山,说定了啊。”
花芽拿着小棍,高兴地戳了戳泥巴。她可太聪明啦,打着顾涛涛的旗号去看猴子,不然八斤还不许她去。
长了那么一丁点心眼子的花芽,带着顾涛涛挖了一篮子的野菜。然后找朱大姐借了锅,现场在朱大姐家用地菜给顾涛涛他们做了春卷吃。
朱大姐见花芽往里面放的油,特别不舍。不过是人家自己带过来的油,剩下的还能给她,她也就没吭声。原是对花芽做的面卷子没什么兴趣,结果花芽给她盛了几个,朱大姐一尝,嘿,还真不错。
花芽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瓜,就见朱大姐把家里的油壶端了出来,往锅里又倒了些说:“油大点好吃。”
花芽把地菜春卷的做法交给朱大姐,朱大姐感叹:“怪不得这么香,原来里面还加了些碎肉馅。”
碎肉馅是包饺子剩下来的,天气虽然凉快总不能放个几天。花芽想着既然要开火,就把肉馅带过来免得浪费。
顾涛涛看了一眼,埋头又吃了几个春卷。
吃完春卷,花芽又带着他往红蛤村后面的山脚下逛了逛,发现几株桔梗,连根挖了出来。
“这东西干什么?”顾涛涛看着带土的根说:“背回去又脏又累”
花芽说:“这可是好东西,春咳的时候喝点桔梗水,保证你第二天就好。哪怕嗓子带点喘都能治。就算不咳不喘,把它洗干净,放点辣椒酱和咸盐拌一拌,也是一道下饭的小咸菜呢。”
顾涛涛双手抱拳敬了敬花姐说:“在下鼠目寸光,不知花姐生活如此多姿多彩。”
“这有什么的。”花芽指着山下的红蛤村,看着地里田间不断忙活的农民,还有远处红海滩边,刚捕捞回来的渔民:“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也是我曾经的日常生活。我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忘本,不能有了好生活就成了不识五谷的废物。要珍惜每一颗粮食和每一滴的水。”
感觉到花芽话里的深意,顾涛涛闭上嘴巴思考着。
花芽深沉地拍拍顾涛涛的肩膀说:“我这也是心疼你哥,他来的时候这座岛上是什么样子你也应该有所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不说都是你哥的心血,也是他辛苦十多年付出的回报。老百姓安居乐业,虽然面朝黄土背朝天,也是值得骄傲珍惜的。乖乖,你不要继续腐蚀下去了,要学会扎根,做人脚踏实地最重要。”
顾涛涛咽了咽吐沫,他明白花芽说的“扎根”是什么意思。他花姐必然是看出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