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们织毛衣。要是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到前面问她。
这节课生生上了两个小时,要下课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围着花芽问问题。
王梨花眼神不好,问花芽说:“有空你教教我怎么坎肩和袜子吧,别的我真顾不上。”
花芽说:“好啊,我这几天下午都在这边,你可以过来找我。”
高婶子也拿来针线,指着掉了的毛线圈说:“这可怎么办,要拆了重新打么?”
“是呀,所以千万要小心。”
高婶子摇摇头:“不然我还是给老阮织条围巾算了。”
花芽织毛衣的速度飞快,眼睛不用看都不会掉针。其他人见了暗暗称奇。
她把带过来的成品毛衣摊在桌子前面,这个她最近给八斤织的爱心毛衣,胸前拧着两道花,高领可以对折。奶白色的毛衣既显气质还时髦。
家属们小心地数着上面的针脚,跟自己的作对比。因为是奶白色的线很容易弄脏,大家知道毛衣织起来费时费力,都懂得珍惜。
孙婶子的儿子在这边当兵,身高跟顾听澜差不多,就是胖了一圈,应该是文职坐在办公室太久,疏于锻炼。
她把王梨花给她的针线往桌子上一放,坐在第二排直接站起来把前排的成品毛衣拽到自己手里。
正在数针脚的赵雨等人见了说:“诶,你把人家衣服拿走做什么,别给弄脏了,我还没数完袖口要留几针呢。”
王梨花紧紧皱着眉头,看孙婶子的手按在奶白的毛衣上也不知道弄没弄脏。
“哎哟,我不是没带针线么,想找花芽同志把毛衣借回去给我儿子试试。要是行的话,我就学着这个样式给我儿子织一件。”
花芽在后面教别的家属锁领口,没发现前面的有事情。
周文芳看见了,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去,二话不说把毛衣抢到自己手里。
“这是人家给自己对象织的毛衣,你也好意思给你胖儿子试,就不怕试走了型,顾团长穿不了?”周文芳对这种占小便宜的人向来没好感。
孙婶子知道周文芳跟花芽两口子关系好,她不敢跟周文芳说什么,就分辩道:“我儿子怎么就不如别人了,不就比量一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周文芳也不管她说什么,懒得跟她废话,拿着毛衣准备走。
后面的花芽见她们围在一起以为有地方不明白,走过来一看,自己给顾听澜织的毛衣被周文芳团在手里。
花芽问:“怎么了?”
周文芳说:“你可把东西看好了,小心转眼就不见。”其他话她没说,拿起针又开始跟花芽学绕线圈。
孙婶子气急想要说话,王梨花拦下她说:“我知道大概要多少针,回头我教给你。”
孙婶子气呼呼的坐下来不吭声。
高婶子从外面回来,没发现不对,跟家属们说:“外面凉快下来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可以散了。”
孙婶子第一个起身,抢过王梨花借给她的针线就走。王梨花等人很是无语。
花芽这次看见了,她把篮子里两团用不上的毛线团递给王梨花:“这是我拆了劳保手套剩下来的线,这个线密还结实,反正我用不上了给你拿去织袜子吧。”
王梨花接了下来,跟花芽说:“行,织毛袜子的线我还真没有,婶子也不跟你来虚的。”
这都是小事,大家也没往心里去。没料到被走到门口的孙婶子看在眼里。花芽跟她们说了会儿话就抱着书与周文芳一起回到阅读室学习去了。
窗外蝉鸣。
活动室里只剩下李金花和王梨花俩人。
李金花说:“到点要回去做饭了。”
王梨花看了眼挂钟,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刻:“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王梨花先跟李金花去买了三颗鸡蛋,天气热打算做个炸酱面凑合吃一口。
王梨花跟她男人三十多才有了第一个儿子,四十岁的时候又生了个小儿子。最开始大的放在这边,小的跟婆婆一起。王梨花想孩子的紧,到底把小的也接了过来。
她颇会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把小家经营的不错。
大儿子跟小儿子正赶上放暑假,她就给两个儿子一人准备了一颗水煮蛋。剩下的一颗鸡蛋炸了面酱当卤子。
她丈夫跟她是本家也姓王,叫做王前进。今年四十七,还是一名正连级干部。
王梨花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她们家就是一室一厅,要不是俩儿子能在学习班里住,他们家都挤不下。
如今放假,就在客厅里摆了张竹床,俩儿子就在上面凑合着睡。
“你怎么直接上来了,赶紧到楼下叫俩儿子回家吃饭啊。”
王前进为人刚直不阿,最讨厌攀附一套,经常会因为不懂变通得罪人。这么大把岁数估计只能定在连级干部上直到退休。
他回到家脸色不大好看,听到妻子的话还是重新穿上鞋准备出门。
王梨花跟他结婚这么多年,当然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