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资历和王洛差不多的还好说,还能还能光明正大地看,就是“苦”了在场的年轻人们,好奇地不行,眼神却只敢左右漂移,生怕和王洛暴怒的眼神对上。
如果盛宝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多半会说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有。因为她现在非常确信,对方的眼里只有她,没有别人。
“你!”王洛刚一张口,到嘴边的怒气被一滴流进来的香槟酒液打断了,一身气势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盛宝挺给面子,没笑,甚至还贴心地又扔过去一条手帕。
“王董也别气,这一杯香槟是您该得的。”盛宝嫣然一笑,不顾对方愈发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的弟弟您都敢动,现在丢这么点小面子,您就觉得接受不了了?”
盛宝的声音很是轻柔动听,像是在轻声诉说一个美妙的故事,就是故事的内容多少有点“暴力”和“刺激”。
站得远一点的人听不太清,但最近一层包围圈里的人却眼睁睁看着盛宝一步步走进王洛,旋即站定。
与此同时,慢大家一步的顾蕴不知何时带着几个身着干练套装的男女的人群的后方走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地站在了盛宝的身后。
“盛董今天阵仗很大啊!”王洛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左脸微微抽搐,胸膛快速得上下起伏,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
“所以,”盛宝双手一摊,脸上露出几分无赖的笑容,“不如你放人,我花钱请人带王董来个洗浴一条龙服务怎么样?”
王洛一听,简直要被盛宝的“无耻”给逗笑了,“盛董,就是空手套白狼也没这样的,更何况,”说到这里,王洛脸色一肃,狭长的眼眸迷成一条缝,森森的冷意几近实质性地让周边的人浑身一寒。
“真当我王某人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这边话音刚落,见王洛迟迟没有下来的安娜和王嘉宝恰好匆匆赶了过来。
养尊处优几十年的安娜在看到丈夫狼狈一幕时,怒气瞬间冲上头顶,气势汹汹地迈着小碎步来到王洛跟前,顺着丈夫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盛宝。
“来别人家做客,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倒人香槟就是你的教养吗?”安娜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口不择言道:“怪不得离婚了呢!”
一句话,立刻让火药味浓郁了几分。
盛宝这边,王洛的话还没回呢,结果被他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笑了。
“我离婚,我有钱呀。”盛宝侧首从板着脸的顾蕴手里接过一沓文件,笑意盈盈地看向对面小丑一般的夫妻二人。
“王董是个大方人,我盛家的两位公子不过是来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您二话不说把人请到自家游轮做客快有小半个月了吧?”相比较安娜和王洛的色厉内荏,盛宝不疾不徐地说着阴阳怪气的话,高下立见。
王洛原本因为盛宝泼了自己一身香槟,正拿准了话语权准备出击,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个亲夫人,直接把我方的盾牌给打了个稀碎。
思及此,王洛双眼微眯,心下慢慢冷静下来。
请两位盛家公子“做客”,目的自然是为了敲山震虎,告诉外来的客人莫要太猖狂,在f洲,他王某人的蛋糕不是谁都能分的。
但现如今,隔壁山的老虎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带着人直接找上了门。
缺德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王洛倒是不慌,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手帕,缓和了几分脸色,驾轻就熟道:“两位公子此刻吃好喝好,怕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吧?”
言罢,王洛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二儿子的方向。
说实话,什么送股份的事情,王洛是一点也不信的。
集团在他手里多年,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一笔股份流转出去了他不知道?
笃定盛宝是在虚张声势,王洛拿出来一副谈事情的态度来,仿佛刚才的“小冲突”只是盛宝这个晚辈的不懂事。
但显然,晚辈丝毫不想接下这个“台阶”。
盛宝从手里的一沓文件中抽出其中一张,两指捏住伸到夫妻俩跟前,以便于王洛和安娜“装瞎”看不到。
“我弟弟们如何,我自己可以判断。但王董,您该不会以为,我和景钰送给王二公子的礼物是个恶作剧吧。”
盛宝真诚的目光让王洛心里咯噔一下,还未做出反应,便又听到“退居二线”的景钰语气淡淡地补充道:“这笔股份还是王董亲自送的呢。”
王洛瞳孔一紧,猛地一转头看向景钰的方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片段,但并没有帮到什么,一股隐隐约约的慌张感攥住了他的心脏,好在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在场的人见此,深知接下来的瓜或许就不是他们应该吃的了。
在场的人识趣地离开了,直到场内只剩下盛宝和王洛两方人。
王家管家在得到王洛的示意后,微微颔首,悄无声息地从大厅里退了出去,并且把门轻轻带上。
这位跟随从安娜父亲时代就在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