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
等到她确信了一切如她猜想的一般时,那份文件便被顺水推舟地放到了崔遇白的桌案上。
此时,崔遇白压根想不到,他费了不知道多少心力和财力搞到的东西,其实盛宝早就已经看过了,顺便还当了一次中间商,白赚他一笔钱。
“你不看看吗?”盛宝越沉得住气,崔遇白越是难掩焦虑。
“我为什么要看?赵子风许多年前欠崔元的,我已经要回来了。现在——”盛宝话音一顿,唇角微微上扬,素手一伸,把文件又推了回去。
“是你俩私怨。”
私怨?
崔遇白险些没笑出声来,气的。
小儿子和赵子风好歹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狠毒。
崔遇白只要一想到看到儿子体检报告的时候,那股恨意宛如藤曼一般,狠狠地缠住他的理智,想要搅碎一切。
“那10的股份我可以再提一倍的价格。”崔遇白攥紧拳头,眼白处爬满了血丝,定定地看着盛宝,却从头到尾没有意识到,当他为了一个儿子情愿付出巨额代价时,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就坐在旁边。
崔元,打了一个嗝儿,屁股一挪,坐得离盛宝更近了一些,眼神里平静无波。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盛宝呢,身子一仰,完全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下巴一抬,展颜笑道:“条件呢?”
“我要解药。”崔遇白很清楚,盛宝那里有,不然她五年前怎么活下来的呢?
至于向洛克家族要?他不是没想过,但崔遇白这辈子难得明白一次,选择了和盛宝合作。
他很清楚,前者无所图,胃口会更大,相比较而言,敌人的
敌人,也是朋友。
然而,盛宝却没有如他所料的给出强烈反应,这让来之前胸有成竹的崔遇白心底一凉。
“解药可以卖你一份儿。”盛宝唇一勾,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处,撑住下巴,笑意盈满眼眸,“等你把事情全部办妥了,才能交货。”
“可是我儿子!”崔遇白急啊,他五年前默许过赵蕊母子俩对盛宝动手脚,对那药的药性也不是不了解,他怕自己的儿子等不了。
“放心吧,我是过来人。”盛宝扬起眉,心里很明白,现在崔遇白把药给他儿子停了,剂量很微弱,除了身体虚一些,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想除根,还是得对症下药。
“关心则乱,我懂。”盛宝眯起眼,“您看五年前我家里人也很关心我啊。”
意味深长的话语,拖长的语调,崔遇白对上盛宝眼睛的那一刻,立刻心虚地移开了。
“好,我答应你。”
“那就走吧,我不送客了。”盛宝淡淡地摆摆手。
谈判并没有崔遇白想象中那么顺利,他起身时,一时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崔元这时才发现,记忆中高大到需要仰视的人,一下子也老了。
感慨了一下,他继续放空脑子,开始思考一会儿吃什么早饭。
“哦,对了。”崔遇白刚把钓鱼袋背上,耳边忽然传来盛宝的声音,扭过头,眼中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忐忑不安。
“您最好动作快点。”盛宝笑道:“万一解药过了保质期,就不好了。”
赤裸裸的态度,崔遇白瞳孔一缩,艰难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崔元才晕乎地问道:“姐,那药保质期五年吗?挺长的啊。”
盛宝无语地敲了一下某个蠢货的脑子,只留下一句:“你是不是傻?!”
从崔遇白离开那天起,盛宝就没再关注过那些破事。
林芯的事业已经彻底over了,听说赵蕊还在里面使劲儿攀咬她,狗咬狗十分精彩,盛宝等着看,说不定结果比她原本预想的还要令人满意。
她现在正坐在飞往y国的飞机上,窗外的天际一望无垠,对面一位留着齐耳短发,英姿飒爽的女人慢条斯理地吃着芋泥蛋糕。
“万童,你的新老板有什么爱好吗?”盛宝托着下巴,调皮地眨眨眼。
“没啥爱好。”万童对于前老板的调侃很是淡定。她头段时间老板当腻了,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副业,给人当助理去了,权当忆苦思甜。
这话说起来很欠打,但是万童还真就这么干了,而且因为有钱有本事,她还经常鸽自己的现老板。
只能说单论当万童老板的体验感来讲,盛宝完胜。
“没爱好就麻烦了,我听说对方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呢,我现在可是单身。”盛宝恶趣味上来了,继续打趣。
反倒是万童放下手里的叉子,抱臂看向某人,冷笑一声,“你可拉倒吧盛大宝,我告诉你,你敢追吗?”真当自己前夫是摆设啊?
“为什么不敢?”盛宝眨眨眼,做无辜状,“风华正茂,享受恋爱,天经地义。”
“行行行,你有道理。但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象一会儿到了y国,怎么和安娜洛克那个女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