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在场的可都不是业余人士,一会儿要是揭穿了你们拿赝品哄人,可别说我不顾和孟宇的兄弟情谊。”
“行行行,就你话多。”那人嫌弃地推开孟州,“跟我们都是业余的似的。咋滴,你爷爷我头上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啊?不经过专业鉴定,我敢拿出来吗?”说了一堆话,全是屁话,跟他们几个人没长脑子似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男人还是记得自己昨天晚上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的。
一开始没人真信盛宝拿来的是真画,尤其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是之盛的狂热粉丝,对此更是质疑中参杂着怒火。
盛宝懒懒地掀起眼皮,扫视一圈后,淡淡地对着身边的崔元说,“把画拿到那个桌子上去吧。”
她说的是一张长条桌子,看大小,估计刚刚好够平铺开一张画的。
崔元点点头,相比较他姐的随意,他拿起画盒来就要仔细珍重的多。
把盒子放到长桌上,崔元打开保险扣,拿出画轴,再冲孟宇点点下巴,示意他把盒子放到一边去,才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到长桌的一边,慢慢地铺开画轴。
盛宝当时正在低头回信息,忽然感觉周遭变得异常安静,讶然抬头,结果发现这些人全都定住了。
“怎么了?画有什么问题吗?”盛宝疑惑地凑上前,正要上手去碰,被人啪得一下打到手上。
“别碰!”
盛宝:“……”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人打手是因为这个。
打人的正是前面提到的那位之盛的狂热粉丝,这位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鉴赏水平产生了怀疑,回过神儿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自己群里的朋友,没一会儿来了一小波人,也不敢凑近了看,唯独一两个美院的教授,被推举到跟前,从专业的角度评价这幅画的真假。
盛·生平第一次被大场面吓到·宝戳了戳一旁同样眼睛发直的崔元,小声嘟囔道:“不是,至于吗?”
“为什么不至于?!”崔元不可置信地看向表姐,也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盛宝的审美,“那可是之盛啊,姐,你难道不觉得《莲漪》很好看吗?更不要说他后面那几幅四季系列!”
头一次见到跟自己说话底气这么足的表弟,盛宝默默咽了口唾液,选择闭嘴,也没跟他透露其实之盛就是她的事情,主要崔元小朋友此时看起来十分的不理智,但是,盛宝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嘟囔道,那什么四季系列,其实是家庭作业来着。
盛宝对于自己的画没有这些人那么狂热,眼瞅着人越来越多,而且一个个眼睛都跟粘在了画上似的,短短五分钟,她已经被人踩了好几脚。深呼吸一口气,盛宝拿起手机,转身离开了一楼,在二楼找了一个舒适的懒人椅窝了进去。
第二天同样如此,盛宝一早来了,二话不说,还是昨天的位置,不同的是,这次她怀里多了一台用于办公的笔记本电脑。
“姐,你真不下去看看呀?”
耳边传来崔元的声音,盛宝眼皮都没抖动一下,因为不想看亲表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反正是借的,回头把画拿回来,你自己放实验室里随便看都行。”盛宝口吻随意,却让崔元瞪大了双眼,“姐,难不成这画,其实是你买下来的?”他一直以为,这是他姐通过强大的人脉关系借到的,要知道,之盛,那可是比任敏行还“抠搜”的人啊!
“不是买的。”盛宝一边浏览着电脑上洛清溪发过来的公司简报,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崔元的问题。
“那我可以拿回去吗?”崔元很心动,但也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拿啊,不过最后还得还给我老师。”盛宝忽然想起来,严格意义上讲这画算是她借任敏行的,不过——
“我那里还有四幅别的,你要是喜欢拿回去挂你实验室也可以。”
崔元:“……”忽然不敢问下去了。
但很快,楼梯口处传来一阵嘈杂,也打断了崔元问到嘴边的话。
“陈董,您看,还是二楼视野好吧。“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向前眺望,视野正好是对准《莲漪》中间的位置,的确比在一楼看得更清楚。
但陈艾琳此刻的脸色却着实称不上好看。
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廊,居然真得拿出了之盛的成名作。
如果她那里放的是任敏行的成名作,或许还能一打,但问题是,并不是!
再看楼下,她请来的或者慕名而来的媒体们,此刻要么是围在《莲漪》的跟前,要么是簇拥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和孟州还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身边。显而易见的,陈艾琳亲登任家,甚至还喝了不少酒,费尽心机营造的氛围,此刻全部做了他人嫁衣。
但最让她难受还不是这个,因为下一秒,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陈董?您怎么在这里?”盛宝装得一点不做作,要不是看到她眼底的戏谑,陈艾琳或许还真信了。
“好巧。”陈艾琳现在没心情和人交际,勉强扯动嘴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