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谦虚了,这哪里是够用,简直是能派上大用场。比如说掐死一个人,再把那人吊起来装成自缢的样子。”
魏明如的脸色,瞬间大变。
傅隐素是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父亲的生母兰姨娘是自尽而亡,包括父亲和母亲。没有人知道在那个夜里,她是怎么动手的。
她记得兰姨娘死不瞑目的眼神,以后濒死之时对她的诅咒。是她伪造了兰姨娘的遗书,让世人相信兰姨娘是畏罪自尽。
除了她自己,她肯定没有人知道她左手的秘密。
这个傅隐素是怎么猜到的?
“谢少夫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隐素不答,反问。
“宋华浓是不是你弄回来的?”
“谢少夫人说的话越发难懂了,我真是一个字也不听明白。”魏明如大骇,面上却是强装镇定。
隐素笑了一下,起身出去。
魏明如心下一惊,追了出来。
“谢少夫人,你不能单凭一个猜测就怀疑我。我没有做过的事,你不能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隐素止了步,却并没有回头。
“你是一个聪明人,当然能从顾兮琼的所作所为中推断出他们顾家看好十皇子。十皇子如今冒了头,你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一心想翻身,苦于魏家现在势弱,不得不和常将军府合作。常家有一个嫡女,也是你嫡亲的表妹,年纪与十皇子相仿。常家也押宝十皇子,以为宋蛮儿一出事,你们的机会就来了。所以由你出面,找着同窗旧情的名号将宋华浓弄回京中,为的就是想借宋华浓的手对付宋蛮儿。”
竟然全猜中了!
魏明如当然不会承认,“这都是你的猜测之词,作不了数。”
“能不能作数,我让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不能去!”
魏明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万不能再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忽然她心下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眼神渐渐变得阴狂。
如果傅隐素死了……
她不仅能一解心中之恨,还少了一块挡路石。
“傅隐素,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魏姑娘是不是弄错了,和你作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什么她自己?
真是可笑!
魏明如冷冷一笑,喊了一声“来人哪。”
话音一落,七八名身着家丁服的壮年男子现身。
看这些人的架势,皆是习武之人。
世家大户有暗卫,还有私卫。暗卫在暗,鲜为人知,私卫虽有一个私字,却是在名处,一般都是寻常护卫的模样出现。
“你断了我活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魏明如一个手势,几人将隐素和豆花银九团团围住。
“谢少夫人天生神力,还是武举状元,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无人能敌?”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魏明如不信。
自从武举失败后,她就憋了一股子劲。
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网罗到了一位力大无比的好手,举以重金诱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隐素目光那么一扫,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人的不同。难怪魏明如敢放下这样的狠话,原来是有了底牌。
她的掌心中不知何时多了半块令牌,将那令牌举起时,十多条人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她护在正中。
“家主令!”
魏明如惊呼出声。
她曾经常伴盛国公左右,不仅知道家主令的存在,还亲眼见过。
“这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中?”
“当然是盛国公给我的。”
“不,不可能的!”
魏明如不愿相信。
家主令只传家主,是世家大户一代代家主之间的传承与交接。傅家人没有和祖父相认,祖父怎么可能会把象征下一代家主地位的令牌交给傅隐素。
魏二郎和常氏闻讯赶来,见此情形吓得半死。
魏二郎手脚发软,既震惊于隐素手中的家主令,又震惊于自己女儿的胆大包天。他指着魏明如,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手中怎么会有我们魏家的家主令?”
我们魏家四个字,魏二爷咬得极重。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东西是魏老先生非要送给我的。你们既然认得此令,当知执此令者可号令魏府所有人。”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常氏怒道。
“魏二爷和魏二夫人恐怕还不知道,魏姑娘背着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我家明儿被你害得不能习武,你还想怎么样?”常氏不够聪明,但护短。
魏二爷震惊过后,心生几分怀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