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听到自家婆娘也这么说,约摸是信了。
“但是…外面不是说他要和盛国公府的姑娘议亲?”
“我管他什么姑娘!人家谢世子都说没有的事。”秦氏两手叉腰,杏眼一瞪。“他还说非咱们家素素不娶,我两只耳朵都听得真真的,不信你问小鱼。”
傅小鱼猛点头,“我也听到了,我还听到我姐叫他夫君。”
秦氏脸色一变,忙捂住儿子的嘴。“你姐是喝醉了说胡话。”
她对着皱眉的傅荣嘿嘿一笑,“人家世子爷都没有生气,我瞧着他还挺受用的。”
傅荣皱眉,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他能说闺女大胆豪放是随了自家婆娘吗?
想当年这婆娘为了嫁给他,不是装受伤扮柔弱就是假意和他偶遇,还羞答答的说什么他们有缘分。
后来成了亲,他才知道自己娶的婆娘到底是什么性子。
他微妙的目光一过来,秦氏就怕他当着儿子的面翻旧账。“谁说世子爷天生有疾身子弱的,我看他力气倒是不小,不像个休弱有病的。”
从门口的把人抱到后宅,脸不红气不喘的,怎么看也不像个身子弱的。怪不得说明天要登门过关,或许真有一把子力气。
想到这,她心急起来。
“人家世子爷说了,明天来闯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傅荣被她一催,赶紧往后院去。
她发了话,豆子要傅荣亲自一颗颗的挑。因为她对未来的姑爷满意到不能再满意,所以豆子必须挑最好的。
傅小鱼想凑过去帮忙,都被她给提溜走了。
老丈人要考验未来女婿,有小舅子什么事。
“你姐啊,还就是有福气。”她感慨道。
“你以前不是说她人傻,长得又招人眼,最怕被男人骗。还让我快些长大,好护着她不被男人欺负了去。”傅小鱼小声道,这些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秦氏没好看地白了自家儿子一眼,“那是以前。以前你姐不太聪明,现在你姐可清明了,哪里用得着你护着她。”
傅小鱼有些不服气,“我看你就是偏心。”
“我偏什么心了,你也不看看你姐,又能弹琴又能作画,那可是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夸了的。出了这么一个才女,你们老傅家的祖坟肯定是着大火了。你身为老傅家的男丁,以后不也能跟着沾光。”
“娘,祖坟要是着大火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救火…”
“你个傻儿子…”
“我又不是我姐,我可不傻。”
母子俩伴着嘴,听得傅荣是哭笑不得。
倒是有一句话让他婆娘说对了,他们老傅家的祖坟怕是真的冒烟了。
这一夜对傅家人而言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对京中很多人而也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那些参加完梅山雅集的人,皆是听到谢弗说的话,也亲眼所见他对隐素的珍视与爱意。
文人墨客大多恣意随性,自是将此事传为佳话。但那些世家公子姑娘们则有更多的思量和看法,回去之后自是会告之家中长辈,以此来揣测京中风向。
自有好事之人,密切关注着穆国公府、盛国公府和承恩伯府的动静,意在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八卦。
穆国公府门外一切风平浪静,盛国公府大门紧闭内里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承恩伯府倒是有些动静,但旁人却打听不出来。
隐素沉睡不知,一夜香甜。
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娘放大的脸。
圆润富态,瞧着比前些日子似乎又饱满了一些。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看着都快怼到她脸上。
“娘,你可吓死我了。”
“你这个丫头,你才是把你老娘给吓死了。”秦氏嗔道:“你说你这孩子去和人比琴比画的,怎么能喝醉了呢?”
隐素一脸迷茫,“我怎么回家了?”
“是不是想不起来了?”秦氏一点她脑门。“你瞧瞧外面的天色,这都过了一天了。”
微光从窗户透出来,确实是清晨的模样。
隐素满眼惺忪,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秦氏抿嘴笑,“还能有谁?当然是人家谢世子!你说你这丫头喝醉也就算了,还发酒疯,抱着人家谢世子不放,一直喊人家夫君。你可是不知道,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老脸都没地方搁。”
“我抱着他喊夫君?”隐素惊呼出声。
“没错,你就是这么喊人家世子爷的。你这色胆包天的丫头,你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张口就叫人家世子爷夫君。哪怕是你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没羞没臊的,幸亏人家世子爷喜欢你,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他说他喜欢我了?”
“说了。”一说到这个,秦氏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尤其是那句‘此生非她不娶’的话,每每想来都让人欢喜又满意。“他说啊,他非你不娶,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