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骗子,居然对他用美人计!
……
隐素在遗憾中醒来,第一次觉得梦境时辰太短。她才亲了上去,还来不及软磨一会就醒了,当真是有点可惜。
她隐约记得那男人的脖子又红了,真是一个纯情害羞的疯子。也不知道她都豁出去用美人计了,那疯子有没有被哄好?
若想知道,必须先见一见谢弗。
一进崇学院,她就留意打听,得知谢弗今日没来之后略略有些失望。
昨日她去过刑部,德院可是有不少人想知道宋华浓和她说了什么。几乎是在她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便有许多人围上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问她宋华浓情况的,有问她案子进展的。
“宋姑娘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当日你们去我家门口堵门时,原本挨打的人不是她,她是被人推出去的。”
众人哗然。
顾兮琼面色一变,很快又镇定如常。
“傅姑娘,宋姑娘有没有说那个人是谁?”有人问。
“当日那么多人,想必应该也有人看见了。”隐素目光那么一扫,果不其然看到两个人低下头去。
教室里顿时沸腾起来,那些人你问我我问你,没有参与的人除了顾兮琼,就是那两个低着头不说话的人。
很快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开始交头接耳。
议论声中,顾兮琼站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下巴微抬,“傅姑娘,你何必在此煽动人心,我不相信宋姑娘说的是有人推了她,因为事实恰好相反。”
什么事实恰好相反?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在众人的注目中解释说当日是宋华浓为了护她而将她推开,并不是她推了宋华浓。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隐素心道不愧是活了两辈子的女主,确实有几分急智。
“照你这么说,宋姑娘当日是代你受过,你明知这一点,可为何只字不提?”
“这是我和宋姑娘之间的事,我以为不需要告诉旁人。我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些事,若是我早知道,哪怕宋姑娘再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会说出来。”
依她之言,是宋华浓不想让人知道。
有人小声说可以找宋华浓对质,响应的人却是不多。刑部大牢可不是她们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更何况也没人愿意去那个晦气的地方。
“所以说宋姑娘落到这般田地,纵然有她自己心术不正的原因,但顾姑娘你也难辞其咎的责任。因为宋姑娘代你受过之后,是你非要让我去国公府道歉,若不是那一日她打了我的丫头与我结了仇,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
“傅姑娘我说了,我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我若知道后事,又岂会如此。你非要揪着这点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上官荑轻哼一声,道:“顾姑娘只顾自己做好人,却对别人代你受过的事只字不提。若不是你一开始不说,宋姑娘又怎么会越来越偏激,从而做出这样的事。你说你不知后事,这话倒是轻巧,试问天下有谁能知后事。后事可以不知,但不能不知事。你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懂事,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德院的学生们家境都不错,又大多都是嫡女出身,对于内宅争斗比常人更为敏感,不少人此时看向顾兮琼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微妙。
顾兮琼没再多说,冷冷地看着隐素。
隐素也不避,直视着她的目光。
宋华浓的事很快有了结果,庶女残害嫡女,还嫡母亲自送到刑部。这事说大了是案子,说小了是家事。人是被梁国公给保了出来,听说已被国公府除名,连夜就被送出京外。
京中繁华昌盛,传言一阵接着一阵,风头亦是。
随着清书阁的落成,文人墨客们开始骚动起来。不拘是各处书轩琴居,还是街边茶铺酒楼,处处都能听到文人们三两聚在一起的高谈阔论。
落成那一日,几乎齐聚了雍京城所有的读书人。
小榭亭台荷花池,回廊假山观景台,比之颂风阁更为气派与雅致,前去贺喜添墨的人络绎不绝。这样的雅事自然是少不了斗诗斗画斗琴,听说顾兮琼很是出了风头,若不是四皇子的那幅《群猴闹山图》拨得斗画的头筹,只怕她还能凭着在六皇子的《竹林美人图》更出风头。
隐素没有去,她都是听上官荑转述的。
“若不是刘姑娘嫁进了四皇子府,魏姑娘又不在京中,吕婉是个不喜欢人多的,这风头怎么以也轮不到她。”
上官荑瞧见她屋子里的屏风,“咦”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她眼神微动,没有解释。
原来那日两位师兄让她和谢弗作的画,居然是送给四皇子的。
这些皇权争斗她没有兴趣,何况她还知道最后登基的人是谁。她唯一担心的是两位师兄和四皇子到底是什么牵扯,若是真参与到夺储之争,怕是结局不会太好。心想着日后找个机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