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素无比感激,道:“佛还说了,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善恶报应,福祸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宋华浓敢心思恶毒唆使人掳走我的丫头,她就应该承受东窗事发之后我的怒火!”
两人都以佛说事,忽然让人觉得他们是同类人。众人这才惊觉,怪不得谢世子对傅姑娘一直另眼相待,却原来他们与佛有着相似的渊源。
谢世子因体弱自小养在寺庙,这位傅姑娘幼年时也在寺庙住了好些年,两人都沾了佛气,又都是极为出色的容貌,如今再看竟莫名让人有种般配之感。
“难怪谢世子会站在傅姑娘那边,原来他们同是信佛之人。”
“这么看,谢世子似乎对傅姑娘颇有好感。”
“嘘!”
当然,也有人眼红嫉妒。
“胡说什么?谢世子就是好心,他是信佛之人,所以被傅姑娘给蒙蔽了,以为傅姑娘和他一样是善心人。”
“就是,我看傅姑娘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想引起谢世子的注意,真是不要脸!”
这时隐素已松开了宋华浓,直接扔在地上。
宋华浓扑了满嘴的土,狼狈至极。
“不是我做的!傅隐素你冤枉我!”
“你不会告诉我,是你的婆子自作主张掳走我的丫头,而你毫不知情吧。”
“没错,她最是忠心,看不惯你们傅家一而再地欺辱我。这事我压根不知道,你今日如此冤枉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说来她确实是忠心,可是她如此之忠心,你这个主子却在出事之后不仅不护着她,反倒急着与她撇清干系,着实让人寒心哪。”
宋华浓知道哪怕是把自己摘清了,以后她的名声也会被人诟病。但是那又如何,她还是国公府的嫡女,她注定要荣华富贵一生。
而傅隐素呢。
一个乡野出来的村姑,主算是有曾相国弟子的名头又如何。这般行事不管不顾不识大局,日后注定嫁不进高门,又怎配和她相比。
“她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再是不忍心也不能包庇。倒是你,傅隐素,今日你这么对我,我们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有人都知道幕后的主使就是宋华浓,也料定她不会有事。世家高门最重名声和面子,梁国公府不允许任何人有损宋家的体面。
不少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隐素,暗道这位傅姑娘可算是闯了大祸。即使柳夫子和赵山长出面周旋,只怕宋家也不愿意善了。
“傅姑娘,他日若是梁国公府为难你,我愿意为你作证。”
谢弗的话让众人齐齐心惊,他们瞬间就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为了一个女子,穆国公府居然公然和梁国公府叫板!
更让他们惊愕的是,云秀也开口了,“算上我一个,我也愿意为傅姑娘作证。”
还有十一皇子!
“我…如果傅姑娘不嫌弃,我也愿意。”
十殿下也掺和了!
姬觞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则心里都快炸开了花。姓宋的是什么玩意儿,敢欺负他大嫂,还敢威胁人,真当他底下的京城丐帮是一群吃闲饭吗?到时候见天的往梁国公府门口扔死物倒夜香,恶心不死他们!
这时有人推开人群过来,摇着扇子抱怨道:“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傅姑娘,算上了我一个啊。”
“还有我。”随后挤进来的上官荑气喘吁吁地道。
“也算我一个。”一道冷清的声音从人群传来,等到吕婉站出来时,在场的人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这样的场景。
随后又有不少人默默靠近,一声声的“算我一个”“还有我”之后,隐素这边已有一大半的支持者。
隐素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人站在自己一边,她之前抱着豁出去的心,还以为他们傅家在对上梁国公府之后注意要单打独斗鱼死网破。
她看着这些人,再一次感觉自己和这个时空的融合。
谁也没有注意,顾兮琼不知何时到了姬觞身边。
“十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有话就在这里讲。”姬觞心中无比厌烦,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想让这女人有多远滚多远。
顾兮琼深吸一口气,道:“殿下根基太浅,实在不宜掺和这样的事。若是梁国公闹到陛下跟前,陛下责问下来,谢世子和十一殿下都有人相护,到时候殿下你就成了替罪之人去承受陛下的怒火。”
云秀离得近,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顾姑娘,你怎知我父皇一定会责问?我竟是不知,你一个臣下之女,居然能洞悉我父皇的圣意。”
妄测圣意,这是大忌。
顾兮琼白了脸,“十一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十殿下。”
她越发觉得云秀碍眼,心想着这位十一殿下为何不死得更早一些。她却是没有看到,姬觞老实憨厚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大哥说得没错,顾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