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一眼那李姑娘,“这些年德院的风气是越来越差,竟然把后宅那些伎俩都用上了。摆明了是给傅姑娘做的局,万没想到出了变故,便立马改口说是记错了。这样的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岂能骗得过我们崇学院的一众学子。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莫要带坏了我们崇学院的风气。”
这话听在德院众人的耳里,齐齐是心中一凛。今日之事可不就是后宅惯用的手段,亏得她们还自诩学院学子,区别于普通的后宅女子。
李姑娘今日如此浅显的算计,她们不正是因为对傅姑娘有偏见才会相信的吗?若傅姑娘真是最晚走的那个,那她们岂不全成了李姑娘的帮凶?
有些人清醒过来,心生后怕。
“失礼而致歉,此乃天经地义。知错而能改,才是善莫大焉。还请李学子和顾学子去官衙一趟,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日后李学子不必再来学院,好好反省自身才是。”
赵熹的一句话,定了此事的结局。
他的语气不重,但字字却有千斤。
“山长,此事与我何干?”顾兮琼不满。山长分明是偏袒傅隐素,这样的事不应该是傅隐素去上公堂吗?
“顾学子,李学子怀疑的是昨晚最后走的人,而你正是那个人。此事由你们去说清楚最好,也能还你自己一个清白。这事就由林学子安排,以正我们崇学院的不正之风,望各位谨记,日后切莫再犯!”
林清桥收了折扇,认真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办妥。
赵熹欣慰点头,笑着对隐素道:“小师妹,你跟我来。”
他就是明着袒护自己的小师妹,那又如何?在他的地盘上欺负他的小师妹,真当他是摆设不成,就算是顾大学士问起,他也自有道理应对。
众人看着隐素随他走了,心思各异。
上官荑鄙夷地看着众人,道:“你们有的人以为柿子挑软的捏,还以为这么一个浅显的算计就能毁了傅姑娘,简直是可笑。她可不是从前的傅姑娘,她不仅是曾相国的弟子,还是柳夫子和山长的小师妹。”
一番话说得有些人羞愧低头。
林清桥一挥扇子,桃花眼分明在笑,眼底却是毫无笑意。“李姑娘,顾姑娘,我们早点走吧。早去早说清楚,还不耽搁顾姑娘继续做好人好事。”
顾兮琼坐着不动。
“顾姑娘若是不想去也行,那李姑娘到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李姑娘又记起荷包带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简直是威胁!
顾兮琼忍着气,只能起身。
她远远看着过了竹林的隐素和赵熹,眼底尽是说不出的冷意。
赵熹在学院有个院子,坐落于最为清幽之处,不仅是洗墨池的源头,旁边还有亭台竹林,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他此举是想让那些人瞧瞧,他赵熹的小师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是他们师兄妹年纪相差太大,他膝下又没有女儿,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十几岁的小师妹相处。
想了想,也唯有下棋。
然而隐素就是一个臭棋篓子,仅是下了一局,赵熹已经备受折磨。扔下一句让她好好在这里歇着,桌上有茶水点心之类的话,找个借口脱身。
隐素觉得好笑,看来二师兄是被自己给吓跑了。
她的棋艺有那么差吗?
上回她和谢弗下棋,也没见谢弗说什么。
方才谢弗没有出现,难道又病了?
心里才这么想着,一打眼就看到小竹林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哪怕是离得这么远看去,还是那么的芝兰玉树。
是谢弗。
他默然静立着,不知在想什么。那遗世的身影莫名让人觉得寂寥,好似被众神遗忘在人间的神子。
隐素暗忖着,自己是装看不见呢,还是装看不见呢。
她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点心。对谢弗她是愿意来往的,但她被疯子的话给吓得不轻,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如果梦里的疯子真的跑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黑谢弗?一个白谢弗?
两个谢弗!
傅丝丝说原主做梦灵,能梦到将来发生的事,那她的梦呢?这一连串的梦境中都出现了那个疯子,难道也是什么预示?
如果说疯子是未来的谢弗,那也说不通。谢弗死于心疾,彼此穆国公夫妇是白发人送黑发的。但是直到书中结局,穆国公夫妇仍然健在。而疯子自小被父母虐待,是一个弑母杀父,仅凭这一点他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正想得出神,猛然瞧见那如皎月下凡的男子倒了下去。她大吃一惊,由不得多想,直接冲了出去。
谢弗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白衣墨发散落着,像是从天上跌入凡间的神子,那么的破碎又那么的美。
这模样,莫不是心疾发作了?
隐素连忙在他身上寻找,找出一个小瓷瓶。闻了闻瓷瓶中的药味后,直接倒出一枚药丸塞进谢弗的口中。她捂着谢弗的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