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好处太多了,我们不能放弃。”
茵茵:“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北海了。”
白岁:“让项良去搅局是个良计。”
茵茵看他一眼:“项良说你需要去思想教育培训班再进修一遍,你确实需要。东岩、无楼、南沙,哪一个不是为了减少伤亡,用尽心计,等了又等。你以为我们没有收拢南沙和北海是打不过吗?”
白岁的认错速度比项良还快:“我吃完饭就去进修。”
去北海的行程安排进了婵婵的日程里,谁都知道,唯独忘记告诉了婵婵了。婵婵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北海了。
婵婵咬一口奶砖压一压气,严肃地问哥哥:“哥哥知道吗?”
“嗯。”穆月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他以为茵茵告诉婵婵了。
婵婵:“崽崽们呢?”
穆月:“带上了,你的被褥和碗筷也都带上了。”
婵婵没气了,哥哥都准备好了,她只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睡觉而已。
从北疆到北海,坐马车需要很长时间,坐小兔车也就十几天,他们还在中间休息了一天去补充吃食。北海给足了面子,女相亲自来迎接,女皇也脱了铠甲,正装接见。
北海这般的大架势,茵茵惊讶了一下,但也不慌,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包括印章和官袍,换上就是了。在体面上,他们不会输。
婵婵看着眼前的小龙袍,持续的发呆中。
这龙袍是谁做的?
为什么让她穿?
天地可鉴,她没想过做皇帝!
她最大的事业野心就是把北疆治理成安宁祥和的人间。
这个小县令还是长公主塞过来的。
现在怎么办?他们让她穿。
婵婵看向长公主,长公主跃跃欲试地想帮她穿。视线转向小太子,小太子耸肩,他上头还有他爹呢,他爹都把龙袍换成了大将军的铠甲还发誓说此生驻守无楼边疆永不回来,他敢穿吗?不敢的,他早就识时务地换了课程,李先生也帮他参谋了以后的职业规划,他以后是要当教书先生的人,不惦记做皇帝了。
婵婵:“你穿?”
小太子:“我爹会气死。”他爹让出皇位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他就不扯后腿了。
婵婵看看外面的大热天,再看看厚拽拽的龙袍,最后看向一手扯大北疆的茵茵,“你来?”
茵茵连连摇头,她的梦想是婵婵身边的大管家,没婵婵在她头上顶着,她心不安。
项良自告奋勇:“让我来?”
他演过乞丐、木匠、书生等等,还没演过皇帝。
婵婵瞅一眼项良,乖乖地抱起龙袍去换。
龙袍上的线是金丝线,龙冠上还有大颗大颗的宝玉,太沉了,婵婵走不动,让哥哥抱着。
穆月笑道:“我没想到婵婵还有穿龙袍的这一天。”
婵婵:我也没想到,做梦都不会这么想。
婵婵:“衣服不舒服。”
穆月:“忍一忍。”
婵婵叹一口小奶气,她被哥哥养娇了。在前世,只要工钱到位,老板让她穿着榴莲皮去台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她犹豫一下就是对不起钱包。
婵婵:“哥哥,婵婵穿了这个,长大后会变的很忙很忙,比茵茵还忙。”
穆月:“忙一些才是活着。”
婵婵愣了愣,看着哥哥透彻的眼睛,心里猛然开出了烟花,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悲痛的滑稽模样,语气沉重,“哥哥,你变了。”
穆月被妹妹作怪的小模样逗笑,“什么变了?”
“哥哥对婵婵的爱少了!”婵婵想要挤出两滴泪更入戏,可惜心情太明艳,挤不出来。
“是吗?”穆月挑眉,“那一定是婵婵今天没有昨天可爱了。”
婵婵认同地点头,“龙袍没有毛茸茸的小披风可爱。”
婵婵捧住哥哥的脸,左右看,“哥哥比昨天更漂亮了。”
“是吗?”穆月这几日没有照镜子,只知晓以前宽松的衣服逐渐贴身了,气色大概是一日比一日好,漂亮不一定。长公主前些日子还说他从天上摔下来了,越来越像个人,不像飘飘仙子了。
穆月把长公主的话转述给婵婵,婵婵嘎嘎地乐。
“这么高兴?”
“嗯!”
婵婵还没有见到北海女皇,先看见了满脸泪的井象,心缓缓沉了下来,再看见少了一条胳膊的女皇时,婵婵没有吃惊。第一次去北疆的路上,她已经见过太多。
女皇:“本想等井象长大再让井象自己做决定,没想人算不如天算。”
草原兵在海上不如海盗,女皇的一条胳膊让海盗更加猖獗。北海沉寂了一个月又吵闹了一个月,最终在海盗放言要打入北海中心城时,北海一怒之下并入了北疆。
还在南沙布局的茵茵爷爷和沈从正面面相觑。北海并入北疆的速度和原因让人万万想不到。
茵茵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