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要去婵婵的县衙一趟。”
大壮:“去种花。 ”
县衙周围空了很大一片地,很多人想挨着婵婵盖房,都没有占这些空地,这些地方是给婵婵种花栽树的。
北疆人都知道婵婵喜欢花花草草和大树,他们明天去这片空地种花,两个月后这片地都是香香的花。
说起种花,小兵脸上的笑灿烂,“你们抢不到了,将军夫人带着我们全洒上花种了。”
漫山遍野的花,香气随风而来,格依打了个大喷嚏,出了一脸的红疹子。
“女孩子都这么吗?”项良很认真地问婉娉。
婵婵让他见识到小孩子有多难养,发烧生病都是日常,小脸烧的红彤彤时吓人,小脸煞白时更吓人,他好几次以为她熬不过去了。他以为婵婵是个例,就像算命先生多五弊三缺,婵婵通神,总要付出些代价。可是格依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离开了格依部落所占据的草原后,就没停过生病。
格依生病没有婵婵凶险,照常吃饭照常睡觉,饭后要多喝一碗药,不构成项良神色凝重的条件。
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那项良就要给湘湘验身了,他怀疑湘湘不是妹妹是弟弟。他带着湘湘东奔西跑,他自己都生过几场大病,湘湘一次都没有!
婉娉没理会项良,让白花花的百米长车队停在城外,她抱上格依入城。
“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烦。”
婉娉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项良立刻乖觉地闭嘴了。格依看看项良捂嘴憋屈的脸,再看看婉娉冰冷厌烦的脸,格外乖,都不喊脸痒了。
车队里的人都听项良的指挥,格依以为项良是老大,慢慢地发现他是老二,老大是正抱着她去看病的不爱说话的婉娉。
婉娉在检查她大量采购的药草,看完病拿了药的格依和被榨光所有财产的项良蹲在不碍眼的角落里嘀嘀咕咕。
项良叹气,为自己空荡荡的钱包。
格依叹气,为自己没有一双识人慧眼。
格依:“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不爱说话的人才是老大?”
项良:“我以前也有这种误解。”所以他装了很多年的锯嘴葫芦,太惨了。
两人对视,都是一脸的对方是笨蛋。
项良:“你怎么会以为疯女人不爱说话呢?”
格依:“这三天,她只对你说了一个字。”
这个字是什么字,两人都默契地跳过去了。
项良:“你没见过她哄婵婵睡觉的样子,话多的很,她就是不愿意跟咱们说话。”
两人又是一次整齐划一的叹气。
格依:“我懂她为什么不爱和你说话,为什么她不爱和我说话呢?我这么活泼可爱。”
项良也有类似的疑惑:“我懂她为什么不喜欢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喜欢和我说话?我没有说话一句废话,都是有深度有价值的话。”
两人对视,扭头,后脑勺对后脑勺。
又是一个三足鼎立各说各话的一天。
汴都,孤寡三人坐在皇宫,看着夕阳,端着大碗吃饭。这是这一个月来正儿八经的第一顿饭,整个军队都有,老世家拿出的银子,从东岩买的。
军师:“南沙和东岩禁止粮商卖粮给咱们,再想买粮难了。”
北海和无楼自动排除,距离太远,粮食折损的太多,甚至可能全部损在路上。
武皇苦眉愁脸。正大光明的阳谋得来的胜利只让他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李先生:“东岩想打,想用外患让朝廷团结停止内乱。”
武皇:“想屁!内忧外患只会亡国。”
李先生:“你都懂的道理,他们怎么就不懂了呢?”
被内涵的武皇自辩:“普通情况下,我还是挺懂事的。”
李先生点头认可:“有东岩的那帮子皇亲国戚做对照,你确实是个还算合格的君主。 ”
武皇自言自语:“东岩再努力一点,我能不能在李先生心里成为明君就看你们这些对照组够不够败家了。”
两人对话,军师一句没听,在他这里,武皇撑住了接下来的两年那就对得起祖宗了,武国兴盛还要看小太子。
武皇:“把我妹妹放东岩做女皇,也比东岩的那一群蠢货做皇帝好。 ”
军师和李先生同时看向了他,再一次想缝住他的嘴,他们已经想到他会说什么话了,闭嘴!
武皇眼睛越来越亮,兴奋:“北海中心城由女皇发号施令,东岩早晚也要落到湘湘手里,要不我们武国也让我妹妹当一次女皇?”
李先生:有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军师:忍!只要忍过这艰难的两年,辞官回家,海阔天空!
武皇倒打一耙:“瞧瞧你们这憋了五天不拉屎的脸,你们的思想太狭隘太封闭了!咱们武国祖上还有打下虎口三关的女帝,都有先例,我妹妹又不是第一个,慌什么?我妹妹看着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