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已经不在,眼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戴习维扳倒,结束这场末世丧尸灾难重建亚盟国。”
郑语在说完这些话后就直接离开会议室结束了这场交涉,提尔让原赦把维塔斯带去重新处理包扎手上的伤害,然后才跟顾淮一起回两人的单间。
一路上顾淮都没说话,直到他们回到单间关上了房门,顾淮脱下外套回身看还在门口站着的提尔,说道:“不需要顾虑我,郑语不会拿我怎样,疫苗研发以及生化武器对他来说同样重要,他不会希望把我逼急毁掉现有的一切成果。”
现在其他几个国家的志愿军还未涉及对丧尸用生化武器这一领域,他们此刻就是已经抢得先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武器这样一个状态,并且只要这个秘密武器运用到实战中取得显著战果,他们就能掌握绝对话语权和主动权。
在这种情况下,郑语不可能跟顾淮翻脸,他需要顾淮好好留在基地研发疫苗和培育生化武器。
换而言之,郑语握在手里的牌并不多,最起码,并没有真正能拿捏住他们的底牌,否则一旦翻脸,损失最大的一方必然是郑语。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一旦拥有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就相当于也同时有了能被别人拿捏的弱点,而什么都没有或者本身就处于弱势的人,有时候反而会因为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而更能豁出去。
“但,我们的孩子,现在无法离开实验室,不是吗?”提尔说道,孩子已经不是之前的完全沉睡状态,无法再轻易脱离培育仓,他知道现在对他们而言,孩子既是病毒起源也是拯救人类的希望,他不能再跟过往一样不管不顾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地做决定,更不能冲动行事。
在多方关系和利益牵扯之下,他们作为早已被卷入其中甚至是处于漩涡中心的人,必须放下小我顾全大局。
刚刚郑语已经不是在以他们朋友的身份提出要求,而是以一国志愿军首领并且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亚盟国新首脑这样的身份在跟他们进行交涉。
并且,站在他们的立场和角度,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阵营,郑语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知根知底,有多年的情分,之前多次伸出援手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值得信任,资源跟支持也最有力。换作其他任何志愿军首领,都无法跟郑语相提并论,哪怕是维塔斯都不行,因为除了郑语及其志愿军之外,他们对于包括维塔斯在内的所有首领和志愿军而言,都是外来者,很难真的有谁能给他们足够的支持,声望和信任更是难以短时间内培养建立。
其实郑语说的没错,即便他们不想站队,想要保持中立,但只要他们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就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所有权力利益的相关者与势力都会根据他们做出的行动对他们进行判断,替他们决定他们的阵营,把他们划分到其中一方势力中。
所谓中立,看似谁也不得罪,可实际上也等同于在乱世中孤立无援,谁也不会在危急时刻及时向他们伸出援手。
看着没有吭声回答他的顾淮,提尔知道顾淮其实早就衡量过这其中的所有利益得失,他能想到的顾淮不可能想不到。
“顾淮,在郑语要我们加入他的志愿军时,你让我做决定,我明白你是因为过去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所以在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过后,在面对会影响到我们两人未来的问题时,你选择尊重我的意愿主动让我来做一次决定。”迈开脚步走到顾淮面前,提尔接着说道:“实际上,你认为接受郑语的邀请加入他的志愿军,才是更好的选择,对吗?”
脱下的外套被搭在了床尾那张椅子的椅背上,顾淮带着打量的目光落在提尔脸上,忽然觉得重逢以来这段时间,尤其是在他接受了郑语的建议,不再试图以把提尔隔离在所有事情之外的方式去保护提尔,逐渐让提尔参与进来后,提尔就一直以超出他预期的速度成长。
对于错综复杂的关系与利益纠葛,提尔总能很快找到关键点,也能看到问题所在对可做的选择进行利弊分析。提尔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鲜少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可若是他想要去了解,就能很快掌握状况。
“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看法和决定是百分百正确,只是都在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坚定自己是对的,对自己有绝对信心深信不疑才能更有底气把握去说服别人。我不认为你不想站队再像过去一样被裹挟的想法有什么错,我既然让你来做决定,就代表我认同你的选择和看法。”顾淮笑了下,他们很经常这样面对面谈话,关系是平等的,没有谁强迫谁,也没有谁必须掌控两人之间的一切,而且提尔从不拐弯抹角地谈话方式,也让他们之间基本不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和误会。
真比较起来,反而他自身之前诸多顾虑和隐瞒,无法做到像提尔这样有话直说。
“我觉得,郑语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刚刚在会议室说的话,虽然我知道正式加入志愿军或是以他志愿军特种分队队长的身份带人跟维塔斯一起去捣毁基因实验基地,他肯定会说到做到提供资源并在我和你遇到危险时成为我们背后的势力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