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顾淮又再闭上眼,即便深知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这个事实依旧让他感到异常的难受。
这是在当初带着提尔逃跑失败后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
对他来说,输给芬里尔,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芬里尔抓住往已经破败的腺体里打药,这比败在任何人手中都更令他感到痛苦。
芬里尔的出现,像在宣告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保护提尔的能力,也失去了身为提尔alpha的骄傲。
坐在床边的戴斯没再吭声,顾淮不知道他之前在床边等了多久,只一动不动地在病床上躺着,直到漫长的几分钟过去后,顾淮才开口问道:“人呢?”
戴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将近半分钟,才低声回答道:“我赶到你办公室的时候,那人已经逃了。”
“逃了。”顾淮平静地重复,睁开双眼,顾淮缓缓把视线转向戴斯,道:“亚盟国守卫最森严的军事基地,竟让一个国际通缉犯来去自如,戴斯,你身为特种兵队长,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吗?”
?
顾淮的质问让戴斯感到格外的羞耻,他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有多离谱,顾淮这样质问他没有任何错,亚盟国世上恐怕还没有过那个特种兵队长发生这种纰漏,竟让一个国际通缉犯大摇大摆地进入军事基地后又轻而易举地离开,他们甚至连人家一片衣袖都没抓到,这简直就是对亚盟国特种兵最极致的羞辱。
戴斯自觉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任何一个国家的特种兵队长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抬手在脸上重重地揉了一下,戴斯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直不带情绪:“我怎么觉得的并不重要,让你在研究室里的受伤,这事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亚盟国的军人,没资格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