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了。”
“这……”程亮面露犹豫,“他能答应吗?”
“现在掌握技术的是我们,主动权也在我们手里,他不答应就让他继续研究去,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学东西,怎么可能?”
这时候学会修手表,要是会经营,多的不说百肯定能挣到,再有头脑一点,千也能挣到。
程蔓觉得她没有提出让人交学费,已经非常厚道了,这点要求根本算不上苛刻。如果程亮那同学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真合作起来肯定麻烦不断,倒不如别给自己揽事。
程亮想想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沉吟道:“行,回学校我问问他。”
“嗯……”
……
谈完正事,程亮就回房间干活了。
去年合伙做收音机生意时,程蔓把二楼客房收拾了出来给程亮住,王芳现在住的那间屋子给他当工作间。
后来生意暂停,王芳入职,工作间就没有了,但程亮在二楼的房间还在。
去年两人开始做手表生意时,程亮放假都是住在这里,毕竟机械厂职工院人多眼杂,在家没法安心修手表。工作间倒是没有了,不过手表小,有张桌子当工作台就行,程亮不挑地方,就在房间里凑合了。
从下午忙到晚上八、九点,程亮又修好了两块手表。
而等到隔天吃完早饭出门,程亮修好的手表增加到九块,小小一块的东西,多了重量也不轻。
程蔓本来背的是软布做的包,手表放上去,压得包底下去一截,看着很显眼,她弯腰看了会,赶忙从柜子里翻出个材质硬一点的手包。
这回包底虽然也被压得下凹,但看着没那么明显,程蔓便将就着背这个包出门了。
跟她一起出门的还有陆平洲,他今天休息,再加上不放心,坚持要跟着一起去摆摊。
第一次摆摊的地点在区政府的家属院外面,其实这一块住的不止区政府人员的家属,什么建设局、教育局、文化局都在这一片。
地方离他们家也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车程。
程蔓之前来踩过点,知道这些家属院的中间有个十字路口,每天早上有很多卖早点的来摆摊,就把地点定在了这。
两人到时正值早饭点,路口挺热闹,每个早点摊前都有好几个人在等着,带了小桌子的,桌边也坐满了人。
程蔓没去挤中间的黄金位置,在外围找了个位置摆招牌。
她准备的招牌就是个木板,上面用毛笔写了几行字,打头是「二手手表售卖」六个大字,下面是手表的品牌、型号以及价格区间,以免感兴趣的人因为不确定价格,不敢上前询问。
这年头手表不愁卖,哪怕是二手的,只要价格便宜就不缺顾客。
而且程蔓写的这招牌,确实打消了很多人的顾虑,所以他们招牌刚摆出来,就有感兴趣的停下脚步询问起来。
因为陆平洲在,程蔓胆子比较大,将手表全部拿出挂在陆平洲手上,供顾客选购,并介绍道:“这几块手表,品牌、型号和新旧程度不同,价格也有差异,像这款沪市手表厂产的十七钻表,用了六七年,卖得就便宜些,四十块一只。这款十九钻的,用了才两三年,价格就贵一点,七十块一只。”
问价的年轻女人皱眉:“贵这么多。”
“您如果觉得这只贵了,可以选这款海鸥的手表,用了四五年,六十一只。”程蔓将另外几块手表的价格也都报了一遍。
年轻女人听完后很犹豫,她觉得好的太贵了,便宜的吧又都用了好多年,表盘有些磨损,一看就知道是旧表。
她纠结着说:“我回去想想吧,你们一直在的吧?”
程蔓诚恳说道:“这我不能跟您保证,今天我们只卖这么多手表,卖完就回去了,下次来至少是下周日。”
“那……”年轻女人指了指两块比较新的手表问,“你下次来,还会有跟这两只差不多新的表吗?”
程蔓笑了:“同志,我们能收到什么手表,完全是看运气,您现在问我有没有差不多的,我真的没办法给您确切答复。”
年轻女人好奇问:“你们做生意的,不是应该跟我说没有,劝我早点买吗?”
“如果我只来这里摆一天摊,我肯定会跟您这么说,但我是想长久做生意的,现在把话说得这么满,忽悠您买了,万一下周过来刚好有类似的,甚至是更新的手表,您不得找我算账?”
年轻女人噗嗤笑出声:“你这人也太实诚了。”
程蔓面不改色道;“诚实是我做生意的准则。”
“行吧……”年轻女人指着七十的那块手表说,“这只表,你能不能帮我留半个小时,我回去问问我丈夫,再决定要不要买。”
二手手表虽然不愁卖,但短时间内能下定决心,花一两个月工资买旧手表的人确实不多,这几块手表,程蔓已经做好了卖一天的准备,说道:“可以,现在是八点半,这块手表我帮您留到九点。”
年轻女人道了声谢,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