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间隙里,工作人员的议论声,偶尔落到苏秋白耳里。
事实上,苏秋白早就关注到喻立洋了,还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分钟,也正因此,有些心神不宁的。
“秋白?”
叶康的喊声唤回苏秋白的注意。
“啊。”
眼睛一眨,苏秋白回过神,低头去夹菜。
她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叶康笑问。
苏秋白抿了下唇,垂下眼帘。
叶康没有追问,而是道:“我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你们剧组有个小朋友在学机关术的事。他是在跟司笙学吗?”
“不知道。”
猛然提及司笙,苏秋白表情有点微妙。
注意到苏秋白的表情,叶康想到网上一些比较的言论,忽然问:“机关术这行我不太懂,但司笙肯定没有你家的厉害吧?”
在叶康看来,司笙这样只会投机取巧的,肯定没法跟苏家这种祖传世家相提并论。他并非故意抬高苏秋白,而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而网上那些“司笙在机关术上的早已肯定比苏秋白高”“苏秋白跟司笙不是一个档次的”“苏秋白被司笙秒杀”一类的言论,大抵都是司笙买的水军带节奏,或是司笙粉丝盲目闭眼吹,都不可信。
毕竟论粉丝数量,司笙高了苏秋白十倍不止,什么话还不都是司笙粉丝说了算。
“嗯。”苏秋白微微颔首,轻拧眉头,道,“最近司家——就是司笙的爷爷,请苏家出山。我哥在跟他们家合作,司老爷子只是个学建筑的,对机关术只是略懂皮毛。严格来说,算不上‘世家’,只能是‘爱好者’。”
叶康恍然,“难怪司笙也会机关术。”
苏秋白没吭声。
她是不愿意相信司笙在机关术上真的有什么造诣的。
现在仅存的机关术家族就那么几个,五年一度的见面会上,苏家年轻一辈碾压所有家族,是当之无愧的现存第一机关术家族。
而,在那些机关术家族里,压根就不存在姓司的。
不管司笙从哪儿学的,亦或是自学的,总之都是野路子。这一行高深莫测,几千年来多少前辈多少天才日夜钻研才有所成就,司笙区区一个二十几岁的女生,而且还杂七杂八的涉及各个行业,不可能有所成就。
“我看节目组跟司笙来往挺亲密的,”叶康忽然说,“网上有一种声音是,司笙为了立‘无所不能’的人设,又看你因为机关术而吃香,所以想借机横插一脚,买通节目组的密室策划,将其中两期节目改成是她设计的。毕竟这一出又一出的,圈里没哪个有她这阵仗,太不现实了。”
“这个我不知道。”苏秋白先撇开关系,然后又似是不经意地评价了一句,“她可能会一点,但会的不会太多。”
叶康“嗯”了一声,看起来挺赞同苏秋白的说法。
吃过饭后还有一段休息时间,叶康跟往常一样帮苏秋白对戏,工作人员们都习以为常。
“姐姐!”
忽的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一路窜到苏秋白脚边,喊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听得人耳朵都要化了。
苏秋白一惊,低下头来,一眼就看到个小孩,仰着头,粉雕玉琢的惹人爱,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对这样的小孩儿,心再硬也难免会柔软,苏秋白眉目淡去几分冷清,微垂着眼帘,俯下身问喻立洋,“怎么了?”
“苏小姐。”
有个工作人员跟上来,见到苏秋白后笑了笑,指着喻立洋说:“这小孩在学机关术,说是要用硬纸板做一个什么机关模型,说是师父布置的任务。但是刚卡了半天也继续不了,又不敢去找他师父,我们就建议他来找你……可以帮一下忙吗,不麻烦吧?”
喻立洋眨眨眼,继续用稚嫩的奶音询问:“姐姐,能教教我吗?”
苏秋白迟疑了一下。
旁边的叶康放下剧本,看向苏秋白,似乎挺希望苏秋白同意的——
最近网上清一色说司笙碾压苏秋白的新闻让叶康很不爽,在剧组里也听到将二人做比较的言论,叶康挺希望苏秋白能答应,借此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苏秋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