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句想吃鲁管家做的饭。结果好嘛,特地赶过来,以“找楚凉夏”的借口跟楚凉夏待了几分钟,司笙就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的野男人走了,可把他给气得……
“那一起吃吧。”
司笙干脆一挥手,让段长延进来搬桌子,将课桌拼凑成一大张“饭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有荤有素,鸡鸭鱼肉,色香味俱全。
凌西泽不高兴司笙竟然没扔下郑永丰的晚餐改投鲁管家的怀抱。
郑永丰不高兴凌西泽半路插一脚带来一堆吃的过来膈应人。
两人都没怎么吃饭。
倒是其余几个,吃得非常之欢快,几位姑娘将“减肥事业”抛在脑后,超额准备的大分量的米饭全都解决干净了。
豆腐脑是餐后甜点,司笙、楚凉夏、苏秋儿围聚在一起,忽然讨论起甜咸豆腐脑的问题来,从单纯的口味讨论到地理问题,再深入讨论到年代历史,说得津津有味。
郑永丰站在教室门外抽烟,时不时往里面看上一眼,见到司笙跟另外俩姑娘和乐融融相处的模样,眼神里总裹挟着几分惊奇。
“是不是很惊讶?”
屈尊降贵收拾完桌子的段长延,忽然凑到郑永丰跟前。
郑永丰叼着烟,眉梢一扬,斜了段长延一眼。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踏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段长延啧了一声,靠在郑永丰一侧的墙上,感慨道,“我家天仙师叔,竟然还有这么‘像个普通女孩子’的一面。”
抽了口烟,郑永丰沉吟了下,倏地点头,“挺好。”
一个姑娘家,在外打打杀杀的,总归不让人放心。
哪怕——
搁在外面,听过司笙名声的人,没一个会将司笙当“姑娘家”看待。
“你还记得两年前在沙城那一次吗?就我、你,师叔,还有安老板,遇到一伙不长眼的来找事,师叔都没动手,就碰了他们头儿一下,五大三粗的威武壮汉,跟癫痫发作似的就倒了,把他们吓得硬是都不带敢还手的,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段长延笑笑,“结果后来他们一阵驱邪做法,发现师叔不是巫女,又跑来找事。这伙人也是阴,偏挑我们几个单独在野地露营的时候。一二十个人围上来,说真的,我都有点怵,还想着这会儿报警来不来得及,然后一掏手机,得嘞,完蛋了,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压根就没信号。结果好嘛,师叔搬着凳子往人群里大喇喇一坐,硬是没一个敢碰她的。”
“全踏马被她给唬住了。”
段长延两手一摊,乐了,“还是当初见识少。你看安老板,跟她认识最早,还给我俩泡了两杯茶,领着我们搁一旁看戏。”
似乎被段长延唤起了回忆,郑永丰不知不觉勾起唇角,有点儿想笑。
“师叔经验丰富,跟他们对赌啊,两根手指,把我给吓得,当时尽琢磨能不能切你手指来换,毕竟我们几个人里就你的手最糙了——”
说到这儿,郑永丰阴恻恻地扫了段长延一眼。段长延轻咳一声,把这话头给止住了。
尔后话锋一转,“结果她赢了。我寻思着,一姑娘家,指不定心软,毕竟两根手指呢,她不敢要。结果她眼都不带眨一下地就看人给切了。”
“当时我就卧槽了,心想这哪是姑娘家,就一母夜叉。”
“对了,后来我还问她,是不是有必胜把握?她说打赌嘛,一半一半,有必胜把握就不叫赌了。我又问,万一输了呢,仗着美色耍赖吗?妈呀,她就那么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说‘愿赌服输,两根手指而已,给他呗,切完之后又不是接不上’。啧,把我给吓得……”
“反正我当时就想,这么彪悍一天仙,没人能降得住她。安老板亲口说的,他不行,一瞅师叔就想给她打下手,气场被压得死死的。你也不行,在她面前你就个怂样儿,巴不得事事都依着她。所以我是真想不通……我的天仙师叔怎么就栽在凌西泽这个小白脸手上了呢?”
段长延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郑永丰掐了烟,没说话。
——事实上,司笙要是选了安老板,郑永丰还算理解,但是选凌西泽……那是真搞不懂。这俩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就好我这口。”
冷不丁的,一道沉稳笃定的声音,从身侧悠悠传来。
郑永丰手一抖。
段长延被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往郑永丰身上靠,险些没躲郑永丰怀里去。
郑永丰推了段长延一把,给了段长延一个警告的眼神:怂样儿。
收到警告,段长延一撇嘴,站直了。
郑永丰没注意,视线被段长延挡住,而段长延说得入神,更没有注意,所以都不知道凌西泽是什么时候杵在门口“光明正大”偷听的。
“你还有听墙角这癖好呢?”段长延出言讥讽。
凌西泽淡淡地扫他们一眼,毒舌是一点儿都不收着,“你们俩选择性眼瞎。我站得还不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