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
见她应得爽快,凌西泽心里舒了口气,缓步往前走。
司笙慢悠悠地跟在旁边。
林荫道上,两排银杏树叶落得个干净,枝丫光秃秃的,沾了些许白雪。
行人纷纷,车辆停留,青石地面微湿。年轻学生和精英人士交织,新奇、青春、理智、成熟、学术互相碰撞,衬得这校园热闹又精彩,将冬日的萧瑟驱逐得一干二净。
“那张机关桌,怎么处置的?”凌西泽蓦地出声,嗓音沾着冬风的清凉。
在熟悉的校园里闲逛,司笙思绪游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哪张?”
“……”
“哦,六年前那张?”司笙回过神,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不紧不慢地说,“被人买走了。”
机关桌这东西,司笙给的定位是:穷人买不起,富人瞧不上。
虽然设计精巧,暗格无数,常人看来挺新奇的,但没有实际用途。充其量拿来藏点私房钱、小物件之类的,搁家里真没必要。
没想会展结束后,有几个感兴趣的找上来问卖不卖,司笙还挺意外。反正留着没用,她当时挑了个顺眼的,象征性拿了点材料钱就给人了,实际上等于白送。
“哦。”
凌西泽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怎么?”
“问问。”
司笙不疑有他,手放衣兜时触碰到手机,她倏地想起什么,问:“这么久了,那家火锅店还开着吗?”
“不知道。”
这几年,他都没来过这里。
毕竟醉翁之意不在火锅,凌西泽事先也没有调查,只是随口找个理由糊弄她罢了。
“不知道?”
惊奇地看他一眼,司笙挑挑眉,掏出手机打算搜一下。
手机屏幕一亮,就看到很多消息,司笙视线扫过后一愣,未点开看,就听到兴高采烈的喊声——
“学姐!”
身后传来跑步声响。
又将手机放回去,司笙停下步伐,回身一看,见到项文达一路小跑而来。
“要走了吗?”
一见到司笙,项文达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发自肺腑,从眼角眉梢发散出来。
自从他做的机关桌被司笙指点过后,项文达对司笙的崇拜和倾慕之情,俨然又浓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