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最大的老板丁总就在这儿呢,他肯定愿意来跟丁总喝两杯茶。”
这句话倒是提醒林煜文了!
他立马摸出手机给镇书记打电话,请他赶紧过来。
镇书记正跟市里大领导座机通话呢,这边又接了林煜文的手机,市里大领导笑眯眯让他:“赶紧去坐坐吧。”
镇书记忙不迭叫了司机,往丰隆镇跑。
村书记卫虎还是在家门口坐着,忽然看到镇书记的车牌号甩他一脸汽车尾气,才意识到镇书记来了,看了眼汽车方向,他也是忙不迭换了拖鞋就往林煜文那边跑……
丁厉豪有些头疼,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林煜文竟然是个如此之油盐不进的性子,这会儿他也没辙了,总不能现在就走吧,人家当地政府书记就在路上呢,就这么一走了之也不合适。
就这样,丁厉害硬着头皮跟镇书记聊了半晌,期间他目光幽怨地望向林煜文。
林煜文冲他咧出一嘴大白牙。
这叫什么,这叫以牙还牙!
丁厉豪把他架在火上烤,林煜文就还他一堆湍市书记们。
就他丁厉豪会发动网友关注是吧,林煜文还能摇来一干湍市书记呢,就看谁比谁更牛!
林煜文握着银朱的手,笑得无良得很,银朱也好笑极了,她小声附耳林煜文:“咱们镇书记,这次可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啊。”
林煜文就只剩下傻笑了:“嘿嘿嘿嘿嘿……”
丁厉豪见状,不禁在心底翻个大白眼。
林煜文这人倒也有趣,从来都是他给别人挖坑,没想到终日打雁竟反被雁啄了眼,这回是栽到林煜文的坑里了。
想想这两日他在林煜文这儿,既是扛锄头锄草,又是憋着一口气当搬运工,甚至还跑去养鸡场清理鸡粪、捡鸡蛋……他是什么苦什么罪都遭过来遍了,竟然人还没签上就算了,现下还被当地政府领导扯着脱不开身。
丁厉豪看着一旁得意忘形的林煜文,心里直憋气——他丁厉豪,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闹这么大,丁厉豪后面肯定是被市局请走了,连带着镇书记听说也一直没回来。
接下来一周时间里,林煜文早晨去市区摆摊,中午回来吃了饭,下午就带着娃晃晃悠悠到处乱逛。
要么去瞧瞧养鸡场里的鸡,确定一飞五米高的宝贝种鸡没飞走,然后再去养殖场转转,电网建设进程快得很,这才几天工夫,就已经有了雏形。
再或者是去庄稼地里逛逛,最近油菜花快开了,一眼望去全都是绿油油的花苞,只等太阳稍微再晒两天,到时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色花海。
林煜文走累了,便把锦书放地上让他自己走,甜心这时便会赶紧上前护在锦书身旁,确保只要他一个趔趄,甜心便能用身体当做肉垫,不让锦书摔伤。
难得春天能有这么短暂的休息时刻,林煜文还挺潇洒,走累了干脆席地而坐,双脚盘着。
锦书下地跟甜心撒欢跑了没一会儿,他便也累了,回到爸爸身旁,跟爸爸一样双腿盘着坐在地上。
人家锦书比林煜文幸福得多,小小的身子旁边围着一只大大的金毛狗,坐累了还能直接往前趴在甜心身上,轻轻抓它后脊上的毛毛。
林煜文正晒着太阳呢,忽然感觉怎么眼前好像有个小黑影子?
“汪汪汪!”甜心突然站起,朝着那方向狂声吠叫。
好嘛,还真是进了贼?林煜文忙站起远眺,而甜心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冲了上去,还疯狂大叫着。
“汪汪!汪汪汪!”
突然,油菜田里站直了个人,他赶紧朝着林煜文方向挥手:“自己人,自己人!”
林煜文定睛一瞧,好嘛,竟然是包工头。
甜心要是凶起来,那还真是挺骇人,别说正对着狗的包工头,就连林煜文也忙叫住它,让它回来。
甜心从油菜田里回来时,还一步三回头,冲着灰头土脸却抱着一大捆油菜薹的包工头骂骂咧咧。
林煜文瞧着好笑,一个没忍住,就在包工头从地里出来时,放声大笑起来。
“差不多得了,笑多了容易岔气。”包工头叹道,他摸了把寸头,瞧着也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简单一问,就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了。
原来今天政府的检测员过来验收,验收通过他不是高兴嘛,就多喝了两杯,中午酒醒就觉得肚子饿,下龙须面时突然看到这边的油菜长得正好,就过来借两棵油菜苔下面条吃。
林煜文忍着笑,道:“看你还挺轻车熟路,看样子是没少偷我家的菜吃吧。”
算上之前那次的菠菜,这次又是油菜苔,下回指不定又吃什么呢。
“什么叫偷?我这明明是借!”包工头是抵死不认。
林煜文看他不认账,还挺来气,质问:“谁家借菜是从地中间掐?”
包工头一副这你就不懂的表情:“就算是主家吃自己家的菜,也都是从中间起。”
这里头牵着个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