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下午包饺子,大电视里播着电视节目当背景音,时不时新闻上还会播出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显得年味十足。
就连小锦书,也学会哼两句电视里的拜年歌儿了。
林煜文舍得往炉子里添煤球,每次都是满满两铲子的量,舍得投料,炉子里的火自然就烧得旺。
屋里热气腾腾,暖和极了,大家都脱了厚厚的棉衣,只着一件薄薄毛衣和裤子,穿得这么轻薄,干起活儿来自然没什么阻碍,几人坐在餐桌前,或是甩开了膀子擀饺子皮,或是包着各式各样的饺子。
别看董千行平时大大咧咧,但他包的饺子竟然比林煜文邵刚他俩的更精致,还细细密密念叨褶子呢。
包饺子时,电视机发出声响,大家也说说笑笑。
“哎呀,今年是来得晚了,要不然我肯定给你们带来两个红通通大灯笼!”
“对,农村房子地方宽敞,挂灯笼好看呢。去年到你老妈那边走亲戚,你姑舅家都挂了灯笼,有些上面还穿了红蓝紫会变色的灯珠,灯笼上还有开关,能自己宣传,晚上亮起来时好看得很。”
“什么红蓝紫旋转灯珠,你们确定那不是蹦迪氛围灯吗?”
“去去去,我们蹦个什么迪?不得把自己老腰给蹦折了!”
“瞧你,用他们那时候的流行语来说,那叫迪斯科舞会。”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到了夜里,春晚准时开始,林煜文拿出提前准备的花生瓜子,丈母娘对他们自家弄的炒南瓜子跟焦花生相当满意。
当然,丈母娘也给林煜文提出了个新的奋斗目标:“或许,明年小文也可以努努力,尝试种种葵花子?”这南瓜子好吃倒是好吃,就是不如葵花子好嗑。
屋里热,吃干果要是吃得口渴了,还有鲜红酸甜的大草莓,草莓味儿十足,要是专门挑大的拣,一口还咬不下呢。
酸酸甜甜的草莓汁水在口中迸发翻涌,勾引着人的口水不断往外分泌着。酸甜的味道,加上凉丝丝的温度,给人极致享受。
一会儿,银朱从厨房出来,董千行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副牌,嚷嚷着他忙两三天了,今儿晚上可得好好休闲一把。
于是,大家就着春晚,又开始玩起了斗地主,要是谁输了就得下台让位,要么去给牌桌上的那仨端茶倒水,送瓜子草莓,要么就去带娃。
明显,林煜文的牌运比较背,输了下台换银朱。
银朱不会算牌,偏偏她还不听林煜文指挥,一把结束,也下台给孙文秀让位了。
董千行明显就是个斗地主老手了,他摸牌之余竟还能腾出工夫瞄林煜文两人一眼,他贼笑着冲他俩努嘴:“看样子只有林锦书一个,不够你们带的呀。”
“滚蛋!”林煜文赏他一个白眼,顺便把这小子跟前的草莓撤掉。
“错了错了。”董千行连忙认错,可他又舍不得牌局,又想吃草莓,三心二意之下,也输了……
初一大清早,就着鞭炮吃完饺子,林煜文他们就把大门一锁,去附近庙山拜年。
初二初三早上,又是开启忙碌又奔波的一天,先后去林煜文跟银朱老家祖坟,给祖宗拜年烧纸扫墓。
一直到初四,按湍市习俗来说,今天应该是媳妇带着丈夫回娘家的日子,可惜林煜文这人妖气,竟把丈母娘老丈人都请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了,直接省了这一遭。
邵刚倒是给老婆提议,要不上午去走孙文秀娘家那边亲戚,下午再去他老家村里逛一趟,但话刚出口,就被孙文秀言辞否决了。
“年前被他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还不够,现过年了还眼巴巴凑上去给人笑话?”孙文秀直接起身,懒得跟老头说话。
眼瞅着丈母娘跟老丈人之间气氛紧张,林煜文忙上前打岔,皱眉问:“他们又说什么了?”
孙文秀声音稍稍缓和,道:“还能说什么,就那些话呗,意思是咱们家在城里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回农村种地。”
林煜文本还想着要怎么给丈母娘出气呢,没想到竟是这些话,要是这,他们再说什么都白瞎,没意思。
孙文秀笑笑,冲林煜文摆摆手:“行了,这不是你们小年轻要操心的事儿。他们老一辈人思想保守,就让他们保守去吧,要是看别人家笑话能让他们开心开心,也无所谓的事。”
林煜文挠挠头,给老婆使求助眼神。
银朱上前两步,也是蹙眉:“是表舅舅他们一家在背后嚼咱们家舌根?”
孙文秀不吭气,看那意思应该就是默认了。
正当林煜文纠结蛋疼时,突然院里闯入一大群人,为首的杨多宝人还没进屋,便听到他巨大的嗓门了:“我说文哥啊,你家大过年的,怎么天天没人呐!”
随即杨燕的声音也传来:“我们从初一逮你们逮到现在,终于逮到人了,真不容易!”
随着大家渐渐走近,以及杨多宝率先打开客厅两扇大门,屋里还没一点防备的林煜文几人便从模糊到清晰听到了后面人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