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它们一沓沓铺在床上,让她有点迷茫。
比起兴奋,她现在担忧更多。
“你不会再出去了吧!”
“这个假期肯定不会去了。”不然太过打眼。
苏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下个假期再去,但对此她倒是不怕了,因为下个假期他的这种行为不用再躲躲藏藏,她们可以光明正大赚钱了。
晚些时候,佟秋梅带着小葡萄串门也回来了。
人是她最近认识的,姓钱,就住隔壁的隔壁,对方也是乡下婆婆,城里媳妇考来这上了学,她过来照顾小孙子。
苏妍见过几次,典型的乡下老婆婆,喜欢讲话,人也热心,但没什么坏心思,家就在城郊的农村,总体来说思想还算比较开明。
因此苏妍也不拦着婆婆交往,不然她们有学上着,她一个人也孤独。
她虽然没问,但两口子还是把事情都和她说了,当然两人没当着小孩的面。
葡萄现在会说话了,学人说话很有一套,不仅是说话内容,神态都能给你模仿到,可以说是非常精灵古怪。
怕她一不小心学了去,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引起不必要的灾祸,所以是趁她睡着时讲的。
正说着,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几人俱是吓了一跳。
“佟妹子,你在家吗?我家小宇刚烫到了手,麻烦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一听是熟人,几人松了口气,但对方看起来不太好,佟秋梅赶紧去开门,苏妍也回屋去拿药箱。
她显然是听佟秋梅说过苏妍是大夫因此看她拿药箱过去也没惊讶,知道感激得跟她道谢。
苏妍也没多寒暄,一边往她家赶一边问她情况。
小宇是她家五岁的孙子,今天她小姑子带着儿子来家里玩,谁知两个孩子玩着玩着闹了起来,然后也不知怎么地碰到了煤灶上的热水,她孙子大半条手臂被烫伤了。
苏妍看着小孩哭得惨烈,再看烫伤情况,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
带着孩子处理伤口,佟秋梅在那哄孩子,看见旁边站着无动于衷的那对母子,只觉得分外荒唐。
小宇四五岁尚且可以说是不懂事,这个小胖子看起来至少十岁了,不可能不知道热水烫伤的严重性。
今天还好是夏天,他奶奶炉子上的水温没有特别高,不然结果不堪设想。
见人只是红了点,连水泡都没起几个,大夫也很快处理好了,那女人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倨傲模样。
“哎呦,嫂子,我就说没事吧,你非要大惊小怪的,今天就算是我们轩逸有错,我替你们付医药费总行了吧!”
那钱婆子却不待她再开口,直接拿扫把赶人了。
女人忿忿不平,可还是敌不过钱婆子的扫把,拉着孩子落荒而逃。
孩子的伤处理好,接下来就是人家家事,她也不好过多参与。
给了钱婆子一些白敛末,告诉她用法后,就先回去了。
佟秋梅却忍不住唏嘘,苏妍不清楚,她却是知晓的。
钱老姐这小姑子比她丈夫小十几岁,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老来女,自小就比较受宠。
后来嫁人丈夫去世,又赶上机遇,做了一个有权人家的做饭阿姨,听说那家里就一个男人,位高权重又身边没人,她小姑也凭着一身样貌得了势。
现在除了没个名分,家里家外都是她一手管着,俨然是女主人无疑。
这人吧!得了势,可不就喜欢炫耀,而这个她看不入眼的嫂子,就是她的头号炫耀目标。
钱老姐怕自己不迎合,会对自己儿女有妨碍,一直也就维持着面上的和气,哪想出了今天这种事。
要她说,这种事情真摆出来,那位能上高位的人,也不见得会帮亲不帮理,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他们更会在意名声,一般都不愿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那边钱绣花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晚间告诉她儿子两口子,她儿媳是个火爆性子,看着儿子两眼汪汪那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就问了婆婆对方地址,然后写信上门。
她虽然急,但也有脑子,先写封信试探试探,如果对方讲理,那自然一切好说,如果不讲,她也自有办法。
对付不了那位,对付她那个姑姑,她还是有把握的。
好在也没到她鱼死网破的时候,第三天,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巷子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摇拽着走了下车,手里还拎着一盒东西。
女人含羞带怯看了往车里看了一眼,车内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嘟嘟嘴转头去敲了门。
这些是老钱婆的儿媳开的门,上下打量了这个小姑两眼,虽然眼里不屑,到底把人迎进门。
佟秋梅原本是想来找钱老姐聊天,看到车来就避到了一旁,这会儿见有人去了她家,知道这会儿不好打扰,就只能抱着小葡萄先回家了。
吉普车内,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本来在闭门养神,小王一直是个能干的,他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竟然还被写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