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轩:“……”
美人计和石头计之间就差了一个夏旦。
他赶紧替夏旦检查好防身的‘臭豆腐弹’,反复叮嘱她,势头不对一定要扔了催泪弹转身就跑,剩下的交给他和白脸狐狸就好。
夏旦首次被委以重任,紧张得满头是汗;一旁的温凉没事儿人似的看光景,甚至悠闲地蹲在了地上,手在黄沙里划来划去,仿佛在淘宝贝。
“呦,这谁丢的耳坠?”
温凉满是沙子的手从其中拎了出来,指缝里夹着一个老旧的红色玻璃耳坠,形貌似血滴,破碎的纹路在阳光下映出了波光似的明锐。
他给夏旦比了比,遗憾地叹了口气。
“没耳洞啊,可惜了。”
方宸站在他身边,自上而下凝视着某位作死的向导,嘴唇动了动,似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只冷着脸转了身。
“没有下一次。”
“什么没有下一次?”柴绍轩担心地一步三回头,“哎,希望老温能靠谱点,别让小丫头涉险啊。”
“呵。”方宸意味不明地扯了唇,“走吧。”
他和柴绍轩对视一眼,彼此嫌弃又默契地点了点头,一左一右潜入黄沙岩壁阴影间。
温凉终于笑够了,慢吞吞地站起,将耳坠挂在了耳垂上。
红色玻璃落下,风吹过,红色波纹漾开,温凉淡淡地睥着远处,像是黄沙中央一株孤冷的红柳。
夏旦眼睛都直了。
她下意识地去抓温凉的手,靠近两步,像是朝圣。
温凉看她,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打趣道:“小丫头,喜欢就去找龚霁要。”
夏旦重重点头,欢天喜地地盘算着,要回去找师父给自己磨一个耳坠。
这样的话,她也能像温哥哥这么美了。
温凉弯腰抹了一把泥,在夏旦圆脸蛋上搓了两下,生怕把小丫头清秀的五官露出来,又抹了几下,直到白色漂亮团子变成土黄色矮沙丘。
夏旦:“???”
说好的美人计呢?
温凉单手解开一颗军装纽扣,甚至扯了扯衣领,无辜道:“谁说美人一定是女的?”
====
一阵疾风起,满目黄沙。
尘沙散去,一个浅绿色越野装的小丫头和同色系瘦高的男人慢慢出现。小丫头无助地搀扶着一走一咳的男人,眼睛都哭红了。
“什么人?!”
‘叁康区’是公有无人管辖区域,平日流民、匪盗猖獗,偶见迷路独行者。
守卫警觉地举起手中的黑枪,却在发现只是一个迷路的小黄团子而放下了戒备,转而将视线挪向身后的那个男人。
他用枪口轻佻地挑起男人的军帽,枪口比着那人的眉心,却在窥见容貌后呼吸一滞。
面前难以描绘的美,瞬间夺走了守卫语言系统的正常功能。
“我们咳咳迷路了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
温凉一句话说得气喘吁吁,一滴汗顺着下颌滚落喉结,上下滑动间,滚落锁骨。
守卫跟着吞了一口唾沫,‘咕咚’一声,极为响亮。
温凉恍然不觉,向前踉跄半步,跌在了守卫的肩侧。
“长官能帮帮我和我妹妹吗?”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几队人的侧目,而温凉下手极准,正好挑了一个小头领,于是那人低喝一声,斩断了在场其他人的歪心思。
他脱下军装外套,蒙在了温凉头上,算是将人划为自己的所有物。
他带走了一个小队,押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绕着矿场走了半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偏门前站定。
他拎了拎裤腰带,眼底的色欲明晃晃地滚着。他将门打开了一道缝,色眯眯的视线将温凉刮了个干净,示意他赶紧进去。
温凉大大方方地迈入室内,倚靠桌缘,笑吟吟地抱臂看着守卫,这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更勾人了。
守卫呼吸逐渐粗重,他手中的黑枪顶着温凉的侧腰,右手划过温凉的耳坠,急不可耐地在他耳畔深深吸了一口,双眼迷醉,脸颊酡红,宛若醉酒。
“长官,别我妹妹还在这儿。”
“你放心,少不了她的。看你这么骚,肯定是老手。快自己进去,脱了裤子趴椅子上。”
男女荤素来者不拒的架势,让温凉大开眼界,笑吟吟地半推半就。
“话别乱说,我是为了您好。”
“还为了我好?呦,美人,真是贴心啊。”守卫的手从耳坠堪堪触碰到温凉的耳垂,眼神贪婪灼热,“趴好了,让你爷爷好好疼疼你。”
一旁的夏旦耳朵已经红透了。
她忍住没有甩催泪弹的冲动,一张脸撑得变了形。
可耳畔忽得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侧脸淋了一道湿热的血迹。夏旦猛地抬头,发现面前的守卫捂着左肩痛苦地哭嚎着,殷红的血珠从那人掌缝里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她慌张地摆手,无措地看着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