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动时若飞雁,静时像钢铁废墟上一抹柔软的黄花。
她蹲下,呼吸因为跳舞而略略急促,双颊也泛红。
“每年,我都是这么过生日的。我跳得好看吗?”
“好,好看。”
柴绍轩舌头打了结,磕磕绊绊地说了两个字。
“你好蠢哦。”周雁山笑得明亮,“可是又好可爱哦。”
两人的唇就隔了一个指节的距离。
柴绍轩的脸‘腾’地烧得火红,心跳飞速如鼓,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向往这样不掺杂质的目光。
没有身份地位的权衡,没有利益的考量。
她觉得他蠢,却还能觉得他可爱。
是真爱了吧。
怎么办。
他也爱上了。
就在这瞬间,直男柴绍轩已经想出他们未来孩子的姓名了。
“做吗?”
周雁山问。
“不好吧,这里还有人”
柴绍轩左顾右盼,发现抱臂打盹的温凉和夏旦早就没影了。
于是,周姑娘直接亲倒了柴少爷。
“就睡一觉而已。你干什么磨磨唧唧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也叫伤?
温凉和夏旦沿着一条窄窄的矿道走着。
夏旦扭了头,疑惑地看向温凉,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温凉一时失语。
总不能说,他们得自动自觉地给那俩干柴烈火、如狼似虎的一夜情腾出位置来吧。
这骚话能跟方宸说,没办法给夏旦解释。
“咳。这附近好像有很强的负面情绪。我们去找找?”
夏旦点点头,不安地打着手势说,她也感觉到了,像是被埋在土里的一颗头颅,濒临窒息,很难受。
“好。走我后面。”
温凉护着夏旦,沿着人工开凿的小路慢慢向下走,却不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葛时远。
他手里捧着一个黑匣子,黑匣子上面叠着一摞红本,从胸骨垒到下颌。明明矿井无风闷热,他偏像是被大风吹得摇摇摆摆一样,步履维艰。
他的一张脸垮得厉害,像是眉梢嘴角挂了个秤砣,使劲儿往下掉,眉头紧锁着,表情竟跟安旭有几分相似,都阴恻恻的。
夏旦看了温凉,温凉食指比在唇畔,轻轻作了一个‘嘘’声,牵起夏旦,两人便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
葛时远没有留意到两人,只是自顾自地走着。黑匣子中隐隐约约地透出黄绿色光芒,在黑暗中仿佛粼粼鬼火,悬浮其中,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鬼怪的凄恻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