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男人。
“处长说,她要休息了,请勿入内。”
那人声音沉沉,身影寂寂,藏在暗处,难看清面容。
“长平,把垃圾丢出去。”
“是。”
沈长平干脆利落地用胶带封上了那个哨兵的嘴,将他双臂反扭,丢垃圾一样扔出了办公室的楼梯口。
他脚步匆匆地回到门外。
房门虚掩,隐有柔柔的光透了出来,空气里藏着尚未散尽的暧昧。沈长平脚步一顿,抵住了诱惑,转身面对黑夜,端正地站着,身姿笔直。
门后,那只纤纤玉手自门内伸了出来,将守在门口默不作声的心腹扯了进来。
沈长平皮肤黝黑,五官平凡,气质却极冷硬,像是一块沉默又坚硬的石头。
此刻,他正低着头,不说话,手脚绷得极紧。
荣忻单手撑桌,手握酒杯,赤脚站在地上。
“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别臭着一张脸。”
“处长,属下没有意见。”
他面对荣忻的衣冠不整,直接低下了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任由耳根的红攀上了半边脸。
“看不惯就走,我又没留你。”荣忻昂头喝了一口酒,声音不带温度。
沈长平攥紧了右拳。
过了片刻,他默默地蹲下,从桌子下捻起两只仰面朝天的军靴。他从兜里掏出一条软布,仔细地拭去灰尘,然后,工整地搁在荣忻的脚边。
“处长。”他的声音略带犹豫,“地上凉。”
荣忻缓缓拿开搁在唇畔的酒杯,俯视着沈长平半蹲的姿势,忽得笑了。
“因为这个才臭脸?”
“属下,没有臭脸。”
“谁准你顶嘴了?以后只许说‘是’。”荣忻抵靠在桌边,肩上披着的衣服滑落手肘,“帮我穿好。”
荣忻的声音很软,温柔地缠在沈长平的耳畔。
“是。”
沈长平只敢二指捏着冷滑的布料,极快地罩上了她的肩。
“太黑了,连脸红都看不出来。”荣忻打了呵欠,“抬头,脖子要断了。”
“是。”
沈长平僵硬地抬起脸,视线还是落在地上,右手胡乱地伸进口袋,慌乱地将信封递了过去。
“这是冯处长昨晚送来的,但部长一直很忙,所以”
荣忻伸出二指,柔软的指腹泛着淡粉。
沈长平不敢看,即刻低下了头。
“指纹?”荣忻撇在桌面上,“这么无聊的事,扰了我的好事,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