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胃口,百灵与百蝶一左一右地充当着她的人肉靠垫,这才不至于让婉竹更为循环恶心。
李氏心疼不已,一等马车停下便连自己也不肯顾,只让百灵和百蝶去把婉竹扶下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婉竹本是不愿这般劳师动众地铺排场,可因身子实在恶心的厉害,便也只能任由几个丫鬟们搀扶着走进了安国寺的大门。
期间杜丹萝往婉竹身上瞥去了好几眼,心里隐隐浮起个不好的猜测,摧得她纤长的指节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痛意一波波袭来,方才能让她保持神智的清醒。
过了今日就好了,哪怕她有了身孕,遇上这样的算计也是无力回天。
齐老太太领着女眷们在佛祖跟前磕了头,焚了香,捐了香火钱后才移步去了厢房内歇息。
因今日并非只有齐国公府一家来安国寺上香,后院能供女眷们歇息的厢房便也只剩下了三间。
齐老太太年纪大了,跋涉般坐了一趟车,如今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便一人独占一间,且还是在离中庭最近的东边厢房。
李氏与胡氏挤了一间,杜丹萝与荣绮语以及婉竹则被分配到了最僻静的西边厢房里。
奇怪的是,杜丹萝这般挑剔、高贵惯了的人竟然也十分平静地与婉竹和荣绮语挤了一间,甚至还言笑晏晏地与婉竹说:“都说安国寺的风水养人,婉姨娘可觉得在这里人也清爽了不少?”
她笑着饮下了杜嬷嬷端来的茶水,荣绮语也接过了一盏茶,饮下后对婉竹说:“我瞧着姐姐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被马车颠的?”
婉竹点点头,赧然般对杜丹萝说:“多谢夫人关怀,妾身下马车时觉得头重脚轻,如今被安国寺后院的清风一吹,已是觉得好了不少。”
杜丹萝含笑点点头,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刻意地装出了一副贤惠大度的主母模样,细细地询问着婉竹最近的吃食。
婉竹心怀戒备,藏七分只说出了三分。
杜丹萝再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和杜嬷嬷、双菱等人一起出了厢房,说是要去安国寺的后山领略一番山花烂漫的景象。
荣绮语多坐了一会儿,时不时地便要透过明窗去瞧庭院落叶纷飞的景象,与婉竹攀谈时带着几分诡异的热切。
终于,在枯坐了半个时辰后,荣绮语指了指婉竹身侧的金玉,道:“你和我身边的朱紫一起去领素斋吧。”
因今日齐老太太带了许多保护女眷们安危的仆妇,又因马车的空位有限,所以妾室们只能带上一个丫鬟,婉竹带了金玉,荣绮语带了朱紫。
领素斋这样的事自然要让丫鬟们去做。
金玉面露迟疑,瞧了两眼婉竹,好似是不愿意放她与荣绮语独处,荣绮语见状也笑道:“那便让金玉一人去拿吧,朱紫留下来服侍我和姐姐。”
婉竹点了点头,给了金玉一个让她安心的眼色,金玉这才离去。
三人在厢房内待了没多久,朱紫便捂着肚子喊疼,只说要去净室解三急,荣绮语听了这话后恼怒不已,便道:“快去吧,早些回来,我和姐姐还等着你伺候呢。”
朱紫满目窘红地离开了厢房。
荣绮语见婉竹一双秋水似的明眸似笑非笑地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发颤的同时又不由得艳羡起了她的美色。
若是她也能有婉竹这般夺目的美色,齐衡玉便会正眼瞧她了吧,也不至于入府两月连收用都没收用过她,硬是让她受了两个月的空闺。
她见婉竹不曾动过手边的茶水,便走到她身前亲自替她续了热茶,并说:“姐姐喝些水吧。”
荣绮语摆出了一副想与婉竹交好的模样,可那双眸子却飘忽不定,仿佛装填着无数的阴谋诡计一般。
即便婉竹没有身孕,她也不会用荣绮语与杜丹萝递来的茶水,更何况是她如今有了身子,正该小心翼翼的时候,那便断然不可能喝她们递来的茶水。
金玉被支开,经她提点之后应是去寻齐衡玉了。
她只需再拖些时候就是了。
见婉竹只是含笑望着她,也不伸手接过茶水,也不说话缓和气氛,荣绮语的脸色霎时难看不已,只是她惦记着心里的计划,脸上还能维持几分笑意。
荣绮语望了眼空无一人的四周,清咳一声之后便给了外头之人传递了信号,她将那滚烫的茶水搁在了桌案之上,而后才用笑意沉沉的眸子望向婉竹。
“本来是想让姐姐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如今却是不能够了。”她阴恻恻的话音一出,厢房的屋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
婉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她们会当着齐老太太、李氏,乃至佛珠慧眼跟前做出这般不堪的算计来。
那男子一身布衫,已走进了厢房屋门。
荣绮语一把攥住了婉竹的皓腕,手上的气力不是婉竹能抵抗的力道,她被荣绮语用帕子塞住了嘴,听她吩咐那男子:“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前把她抱到床榻上去。”
婉竹死命地反抗,可不知荣绮语按住了她哪里的筋络,竟是让她在一夕之间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