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府一定集力追索她,她在外面,需要别人的帮助。
外府的人,自然便只能找到石清莲的头上。
石清莲便在心里面盘算起来了,她道:“放心,定北侯府与陆府虽然强盛,但也不可能挖穿京城的每一块地皮,他们只会把守城门,但也不可能日日守着,我先想法子将你藏起来,藏个一两个月,待到风头过了,再将你送出去。”
顿了顿,她又问:“你娘亲呢?可安置妥当了,若是你娘亲被他们抓走了,你这也是功亏一篑。”
“安置妥当了。”陆姣姣道:“送回柳州了,我让她偷偷下乡去,回祖家去了,柳州多水,一上了船,入了芦苇荡,外人根本搜寻不到,待我回了柳州,自有法子去找到她。”
石清莲便也放心了,两人商量了些具体细节,陆姣姣说三日后会给他们家下帖子,石清莲便应了。
她亲自送陆
姣姣出了石府。
陆姣姣出了她的听雨阁便带上了斗笠,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脸,石清莲是她暗处唯一的支撑,她不能暴露石府的存在,如果让陆府或者永宁侯府的人盯上了石清莲,那日后陆姣姣躲在石清莲这里也会被人抓到的。
所以她们两个都分外小心,陆姣姣离开之后,石清莲还叮嘱所有见过陆姣姣的丫鬟与小厮,不得泄露今日之事。
陆姣姣的婚事在三日后,算是很急迫了,看来陆家很着急想要攀上永宁侯府这门婚事,说不准看在永宁侯世子的情分上,能让圣上高抬贵手,放陆家二子一命。
否则,就陆家二子干的那些事,死路一条。
石清莲送陆姣姣走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双喜去寻个郊外的庄子来,三日后,她得带她们石府的私兵去,才能护得住陆姣姣。
她安置好这些后,石府外便来了一个沈府的私兵,是专门来护送十万两白银的。
那批木材被沈蕴玉派遣沈府的私兵取回来,又去卖掉,最后遣沈府的人给送来的,与他锦衣卫下属的人没什么瓜葛关联,在北典府司当差,最忌讳的就是与人产生权利上的勾连与金钱上的交往,沈蕴玉要把这批钱干干净净送到石清莲手里,自然不能用北典府司的人来办事。
石清莲请人进来,便发觉沈蕴玉请来的私兵也很凶,行走间透着一股军伍之气,年岁也大,看着得有四五十了,恭恭敬敬的将十万两雪花银的银票呈上给她。
那银票是一千两为份额的,是京中最大的钱庄的银票,一眼看去便知真伪。
石清莲便问他:“你们大人可有与我留话说?”
沈家的私兵只摇头,道:“大人未曾留话。”
石清莲便给人打了赏,放人回去了。
沈家的私兵走后,她盯着手里的十万两银票发呆,这些银票厚厚的一层,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关注木头的价格,随着南方水势减缓后,已经重新有商船出发了,之前被炒疯了的木材迅速降价,现在那批木头全卖出去,估计也就六七万两银子,甚至更低。
但沈蕴玉给了她足量足金的十万两。
石清莲心想,这里面怕是有一部分都是沈蕴玉自己填进来给她的。
她的木材生意经历了很多意外,最终也没得圆满,但他想要让她圆满,所以为她添满了十万两,也不为旁的,只为哄她高兴,别再为那批木头操神劳心。
纤细的指尖擦过滑硬的纸张表面,石清莲盯着那十万两,想,沈蕴玉这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可以把你当成功绩,当成鱼肉,是死是活他都不多看一眼,可是一旦喜欢上了,就会变成全世界最安心的房屋,可以遮风挡雨,要什么有什么,她只要一开口,就算是要吃沈蕴玉身上的肉,沈蕴玉也能挖下来给她,还不声不响的为她爆炒加盐,做成她最喜欢的口味来端给她吃。
与他为敌的时候,很难活下去,但被他喜欢,又很难拒绝他,他自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气场,与成熟男人独有的安心感,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往他身后一躲,就算把他打成筛子,也伤不到她一点衣角,还能带着她逆风翻盘,将所有伤了她的人一脚一脚踩回去,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行,他会纵容的在一旁看着,然后替她收拾所有烂摊子善后,然后抱着她一起看别人的倒霉下场。
这样盛大灿烂的,孤注一掷的,不求回报的喜欢嗯,不对,求回报,求不到回报、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还会发疯,阴阳怪气的说酸话呢。
石清莲又想到了沈蕴玉那一日在石家前厅里发疯的样子,她越想越多,抱着那银票,还想到了之前在佛堂的厢房,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的时候,沈蕴玉逼问她在假山里,是更想要沈蕴玉,还是更想要江逾白的话。
她那时怎么就没发觉出来呢?
石清莲越想脸越红,干脆把脸都埋在钱票里面,不抬起来了。
这个人,真是——坏死算了!
石大夫人入听雨阁时,便瞧见她那小姑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把银票,把脸埋在银票里面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