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蕴玉是想抱着她来听墙角!
石清莲脑袋都开始发昏了,她的唇瓣被她咬着,她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她不是清倌人吗?”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沈蕴玉听得清清楚楚,他整个人靠近石清莲,声音同样轻,但热气直直的喷向石清莲的耳朵,他道:“清倌人,也得分是谁来,对那些穷苦书生自然是清倌人,但是这位周老板一抬手就是万金,她清不了。”
石清莲耳朵一烫,自暴自弃的伸出两只手挡住了耳朵。
她的反应让沈蕴玉觉得新奇,好像不管他们之间做了什么,石清莲只要一沾到那些事,就会脸红避开。
但他知道,石清莲现如今肯定又起了毒性了。
可他不想碰,或者说,他不想主动碰。
他要看小猫拧着尾巴蹭桌角。
恰在这时,外头的周伯良说了两句东倭话,那名叫留仙的倌人也跟着说了两句东倭话,石清莲听不懂东倭话,但沈蕴玉却骤然看向了门板外。
他躺在地下,看外面的时候也只能看见一片狭窄的床帘下方与地毯,最多在屏风的阻挡下看见一点,比如那周伯良踩着地毯的靴子。
石清莲的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脸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
沈蕴玉的脸却越来越冷。
外头的东倭话他从头听到尾,直到那位留仙姑娘力竭而晕,周伯良才让画舫靠岸、离开。
周伯良离开之后,沈蕴玉趁着外头的两个丫鬟还没进来,抱着石清莲离开画舫。
石清莲被沈蕴玉带出画舫时,外面的冷风吹到她的身上,她只觉得身上又冷又热,冷要贴着沈蕴玉才好些,热却不知道怎么纾解,她紧紧地抓握着沈蕴玉的手臂,在沈蕴玉低头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石清莲闭着眼,不说话。
沈蕴玉眸色渐暗。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石清莲的毒起了——刚才他们上
画舫的时候,画舫内点了淡淡的熏香,有助情念的用处,是青楼的惯用手段,他并没有太在意,但石清莲不行,她这身子,一点事情都经不得。
周伯良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晃了一瞬,随即便被他甩在了脑后。
他抬眸,看向身后的昏暗处,暗处立刻有一个校尉赶着一辆比较窄的马车出来,沈蕴玉微微摇头,校尉立刻转身,不到须臾,又赶出了一辆双头大马拉着的大马车来。
沈蕴玉抱着石清莲上了大马车。
大马车上摆着两个座位,以及一张能躺下三个人的床,床铺柔软,被褥整洁干燥。
沈蕴玉带着石清莲,将石清莲放置在马车的床上,在把石清莲放下的时候,他的手不经意间擦过石清莲的脸,不轻不重的刮了一下,刮的石清莲闷哼一声。
沈蕴玉垂着眸看着她,一双眼像是恶狼一般闪着幽幽的光,他贴近了些,在石清莲闭眼的时候,轻声问道:“石三姑娘可是需要沈某帮忙?”
马车摇晃间,沈蕴玉的膝盖蠢蠢欲动的压在了马车的床沿上。
他想,他若是在此时喊她一声“江夫人”,大概能把她喊的羞愤落泪。!
第25章 被捉到了
石清莲艰难的在床榻间睁开了眼。
她方才听了些不能听的,浑身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她现在的身子在燃烧,但她的理智却不断地在给她泼冷水。
看样子沈蕴玉完全不在意周伯良的样子,这可不行。
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不能错过,没空享受男人!
“不敢劳烦大人。”她只道:“我喝口水便好了,劳烦大人帮我倒一杯茶。”
石清莲挣扎着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
沈蕴玉压在床榻上的膝盖微微一僵。
他没想到石清莲竟然有这般毅力,到现在了还拒绝他,他们之间已经做过那般多的事了,但石清莲却始终不肯与他更进一步,是对他完全没意思、看不上他?
今日坐在这车厢里的若是江逾白,石清莲想必已经钻到江逾白的怀里去了吧?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沈蕴玉又想起了他之前在窗外窥到石清莲与江逾白滚在床榻上的画面,以及他在麒麟街打马而过,看到石清莲与江逾白隔着一个窗户讲话时,石清莲迎着光笑着的脸。
他心头一冷,原本带着笑的眼眸也跟着渐渐沉了下来。
虽说石清莲早先说过要与江逾白和离,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和离呢?若是又生了什么事,让石清莲改变心意了呢?
或者说,石清莲说和离,只是一时气话?
他这人生性多疑,别人的一句话,他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会来回揣测很多次,总是不自觉的去往最坏的方向揣测,越揣测,他越生气。
恰好此时,石清莲已经起身了。
她起身时才发觉沈蕴玉未动,她诧异的抬起眼眸,但站在她身前的沈蕴玉却骤然转身,她没看见沈蕴玉的脸,只是一转身的功夫,沈蕴玉已端了一杯茶给她